王守澄向着李琨招了招手。
李琨屁颠屁颠的奔了过去,恭敬的不行。
王守澄看着眼前的李琨,脸上露出阴笑道:“希立,我对你如何?”
“中尉对我那是没得说的,中尉要是有何差事,还请发话,下官一定替中尉排忧解难。”李琨双手抱拳,很想立上一功。
一个中候之职,也才正七品而已。
他老爹都做到了吏部尚书了,而且都快要登上宰相之职了,可他这个儿子,却是半点能耐都没有。
读书读书不行。
武事武事不行。
要不然,李宗闵也不会托王守澄这一层关系,把他的这个二儿子弄进神策行营里来了。
王守澄点将,他李琨自然是想要在王守澄面前表现上一把。
如事办好了,中候一职,估计也就可以换一换了。
王守澄听后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李琨的肩头,“听说你家的怡红院与颍王殿下的春满园合并了,你家每日也算是日进斗金了吧?”
“回中尉,下官一直勤于公务,对于家中事物知之甚少,不知道中尉所问?”李琨见王守澄问及家中事情,心中咯噔一下。
王守澄好财,在长安城那是出了名的了。
就王守澄想要掌控右神策军,没点财还真左右不了这些军中老粗们,哪怕他的头上被冠上一个护军中尉的名头,那也依然需要钱财才能完全掌控右神策军的。
王守澄起身,“你在军中公务,可以暂时放下,我有重要事情交于你去做。做好了,长史之位就是你的。”
李琨一听长史之位,顿时两眼放光。
他的这个中候一职,本就啥也不是。
毕竟,中候一职乃是四色官之一,上有司阶,下了司戈,执戟。
司阶,中候,司戈,执戟统称为四色官。
四色官在正衙,掌朝谒。
但放在非正衙之中,也就是类似于右神策军中,又多了些其他的职责,但依然权职位低。
而王守澄所说的长史之位,那可就不一样了。
右神策军中,与着王府一样,也有一位长史之职,品级虽低上一级,但实际却是不低,从四品下。
右神策军中的这个长史之职,非常制,时有时无。
即便是如此,可这个职位,依然有人抢着争,甚至还会争得头破血流的。
就好比现在。
当王守澄一说到长史之位后,堂中其他的人员,双眼立马就闪动着无尽的渴望,都想从王守澄手中弄到这个长史之职来。
哪怕自己不坐,也可以按排自己的亲属等人的。
不过。
王守澄仅与李琨一人说话,他人却是不敢出声,只得羡慕嫉妒恨了。
一个不常制的官职,为何引得他人如此羡慕嫉妒恨?
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诸军诸卫之中的长史之职,乃是幕僚之长。
如在行军打战之时,长史可以主行营事务的,而且甚至还可能领军。
当然。
王守澄所在的右神策营,乃是京畿禁军,想要打战,那是不可能了,除非有人打到长安来了。
为此。
一个长史之位,就让所有人都想放在其手中。
而此时的李琨也是如此,一听到这长史之位后,就恨不得王守澄赶紧给他下令,哪怕让他去拆了他家的府邸,他都不会白话。
“请中尉下令,下官必当赴汤蹈火完成中尉的差事。”李琨心急了,急着想要把王守澄的事情办好。
不过。
王守澄却是没再多话,而是挥退了堂中所有人,只留下李琨来。
半个时辰后。
李琨出了右神策行营。
李琨一回到家中,就向着自己的老爹禀明了今日回来之事情,并且把王守澄交待他要做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道了出来。
当李宗闵一听自己儿子的话后,先是震惊,又是猜疑不停,直到后来,心中却是暗爽不已,“琨儿,王守澄交给你的这件事情,我李家一旦做了,李炎必当不会放过我李家的,如被外人得知了,陛下也不会放过我李家的。你让爹好好想想,看看可有其他的法子没有。”
李宗闵心中虽也期望着这件事情能够完满搞定。
身为老狐狸的他,又怎么会随意动手。
“爹,王中尉说了,此事最好在这两天内搞定,要不然,长史之位可就没有孩儿的份了。爹,此事宜早不宜迟啊。”李琨急了。
李宗闵看着眼前的儿子,伸手指了指道:“你啊你,一个长史之位就让你如此急切,你可知道咱们要碰的人是谁,他可是颍王殿下的妃子。如果没有万全之策,你可知道咱们李家会摊上多大的麻烦。”
“爹,李炎都被发落到西川去了,他李炎就算是能飞,他也是鞭长莫及的。王中尉说了,只要咱们把王淑骗到了春满园去,其他的事情,就不再是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