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李炎这边又发信号了。
随着李炎这边信号一发,所有的将士们开始依着计划,下水登船。
当然。
所登之船必然是那些还未沉入江水之下的船只了。
两百余艘大大小小的战船,经五轮炮火的袭击,又经这么长的时间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因为破损而沉入江底的,已经不剩三十来艘了。
十三艘大型战船。
到如今,也已经沉没了六艘。
剩余的七艘,估计在一个时辰之后,也会有三艘因为破损进水而沉于江底。
将士登船。
船还没有南诏兵,暂时无法判断。
但李炎所发的信号,要求所有将士以班为单位登船作战,为的就是避免将士的死伤。
没过多久。
一艘大型战船之,就传来了如兵之声。
随着午时将过,各还没有沉入水底的战船,也已经搜查了几遍。
众将士们此刻正在清理战场。
所有值钱的东西,一件不落的被送往岸边。
有甲胄。
有兵器。
有财物。
也有各种物资。
打扫战场本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可而今,打扫战场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未沉的战船到还好,可沉入水底的战船,众将士们却是一点都不想落下,纷纷潜入水中去搜寻。
众将士们因为打捞而疲力,差点死了数人。
要不是因为战友的紧急救援,说不定在战役之没有死人,到了这打扫战场却是损失人员。
下午申时,李炎不得已放弃打捞。
“殿下,那三艘大型战船修补一下还是可以使用的,今晚许敬他们会前来拖走所剩的战船。”时宽打扫结束后,时宽来到李炎的跟前。
李炎长呼了一口气道:“可惜了,这么多的战船,经我们这么一弄,却是只留下十一艘可用的。”
“殿下如此看中这些战船,要不让许敬带着人马前往南诏国的水师营来一场突袭?”时宽闻话后,又出了个主意。
李炎侧头看了看时宽,“你想什么呢。南诏国水师真要是那么好打,我早就派人去打了。况且,宁宇道长到现在还没有传来消息,怕是这南诏国的水师有些分散。”
“嘿嘿。殿下,反正咱们已经灭了南诏国两百余艘战船,就算南诏国有千条战船,只要他们敢来,那就是有来无回。”时宽嘿嘿一笑道。
时宽的话说的到也不无道理。
但李炎却是没底气。
经此一战,李炎可以肯定,南诏国得闻消息之后,必然会兴兵北的。
到那时,南诏国水师有可能会倾巢而出。
千艘战船前来,即便李炎有着数万数十万颗手榴弹和铁雷子,可也架不住对方战船多,兵马多啊。
况且。
如南诏国分散北攻,那李炎的这些本就不多的兵马,那可就得分批驻守各地。
真要到了这种地步,各种消息,李炎都无法顾及。
假如一开战,李炎可就捉襟见肘,分身乏术了。
战败虽不至于,但肯定会有大量的将士因南诏国对西川全面开战,而战死沙场。
而那位清平官兼弄栋节度使的王嵯巅,会暂停攻打骠国,带着兵马回援。
各种的可能,在李炎的脑中闪动。
李炎无法预料战事,但尽可能的会去猜想南诏国对西川发动战事的各种可能性,以及南诏国会如何攻打西川的可能性。
李炎需要预演,也需要推演。
结束了东泸水战事之后,李炎当夜回到了会川城,独自一人坐在衙门内院,拿着纸笔,写写画画。
宋球不明就里的站在李炎的身后,看着李炎写写画画,一点也看不明白李炎所写所画的是什么东西。
而一旁的时宽,到是知道李炎在干嘛。
到了深夜,李炎突然抬起头来,“给我弄个沙盘,我要推演南诏国对我西川开战的所有可能。”
当李炎的话一脱口,宋球和时宽二人皆是愣住。
沙盘,他们二人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李炎一拍脑袋道:“给我弄个实际的战事地图来,用泥土堆聚而成,用来模拟各种实际地形。”
“原来殿下所说的沙盘乃是米堆图啊。殿下,现在已经深夜了,要不明天再弄吧。你也忙了一天一夜了,这么忙下去,身子可吃不消。”宋球一听李炎解释,就知道李炎所说的是什么东西了。
不过。
宋球见李炎从东泸水岸回来后,就一直忙到深夜,担心李炎因为太过劳累而损了身子。
李炎闻话,长呼了一口气,“那明天再弄吧。你不说深夜,我这肚子还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