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与嘲讽。
吴迪一听一瞧,就知道眼前的这位陈丰就是想要用宦官的名头来压一压自己,好让自己松口罢了。
吴迪冷眼瞟了一眼陈丰后,心中顿时多了些警惕。
“原来是赵公公,下官见过赵公公。赵公公想要出关入会川,并非下官不懂事,而峰的指示就是如此。否则,要是殿下知道了我放了没有通关文牒的人去了会川,明日下官这个关令就会被撤了,还请赵公公,还有诸位见谅。”吴迪拱手向着这位宫中的内谒者行了礼道。
内谒者,宦官,从八品下。
掌内外传旨通报之事,也掌诸亲命妇朝集班位之事。
这位赵姓宦官内谒者放在宦官集团之中,还真不怎么起眼,甚至连权力都没有。
但宦官的出现,却是代表着皇帝,同时,也代表着宦官集团。
吴迪虽说见有宦官出现之后,心中有些小担忧,但这嘴依然还是不松动。
如果放在平日里,他吴迪要是见到宦官,那早就放人了,哪里还敢在这里跟这些人顶来顶去的。
他一个关令而已,在官场来讲,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人物。
可而今。
他吴迪哪里会不敢听从李炎的命令,如要是不听,不要说他的这个关令做不了了,指不定脑袋会不会搬家都不一定。
会川那边的事情,他吴迪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
左严也会时不时的派人到关口巡查,只要发现有问题,他吴迪可就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况且。
就在前两天,会川那边传来消息,一千多号边军因为叛乱,就这么被李炎全数给砍了。李炎都敢做到这个份了,他吴迪要是还不知道轻重,那他这个关令可就真的就白做了。
赵公公一听之后,脸挂起了寒霜。
但他却是知道,此地不是他嚣张之地,只得软了下来,“咱家虽没有通关文牒,但有陛下的旨意,难道就连陛下的旨意,你也不能放我等出关去往会川吗?”
“这个...赵公公见谅。刚才我也与这位官说了,如诸位想要去会川请见殿下,不如由我派人前去向殿下通报后再定守。况且,会川方向战事也不明,如我放赵公公以及诸位人等前往,真要是出了个差错,下官可不好向殿下交待,也不好向陛下交待啊。”吴迪依然不松口。
好嘛。
吴迪这次算是跟这京官开始硬刚了。
而且刚得很有理有据的,就连眼前的这位内谒者赵公公,都不能拿他如何了。
最终。
双方都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只得听从吴迪的安排。
一行二十来人,被请入了关隘休息。
“你们二人去会川向殿下禀报这边发生的事情,记得快去快回。”吴迪安排好了这一行人后,叫来了两名衙役吩咐道。
那两名衙役领命,爬马背后,出了关隘,快马加鞭似的往着会川城方向赶去。
而此时的吴迪,却是又招来了数十人,“你们守在这边,严防里面的人闹事。如有敢闹事者,不管他是谁,杀!”
好嘛。
吴迪敢下如此之令,这要是让李炎碰着了,非得好好夸两句不可。
众衙役,以及关隘的将士得令后,纷纷守在关隘政务房外头。
三四十里的路途。
那两名得了指示的衙役二人,快马加鞭之下,硬让他们在两刻钟之内给赶到了会川城外。
当会川城门的将士见两名衙役出现,先是盘问了一番,在得知情况之后,由着一名将士带着两人前去府衙。
李炎此时正在府衙内院听着时宽给他转述南诏国的情报。
守卫突然带着两名衙役过来后,李炎抬头看了过去后,显得有些不解。
两名衙役心惊胆战的被带到了李炎的面前。
这也是他们二人头一次见到这位西川的王,双眼不敢直视李炎,脑袋低下不少,离着李炎远远的就开始行起了大礼来了。
甚至,二人差点有下跪的趋势。
“小的马涛,小的邓垄见过殿下。”二人躬着身子,腿弯得都快抵地了。
李炎望着二人,挑了挑脑袋,“先起来说话。你们是谁的属下,来见本王有什么重要事吗?”
“小的们乃是成都府的衙役,左府尹把我们抽调过来守关隘。刚才有一行人自称乃是从京城来的京官,而且还有一位宦官。他们说是受了陛下旨意,想要请见殿下。”二人起身,脑袋稍稍抬了抬,但一见到李炎向他们二人投射过来的眼神之后,顿紧又紧张不已了。
好在二人到也没有忘记他们的事情,阐述得也算是清清楚楚了。
李炎一听二人的话后,随即看向时宽。
时宽心领神会道:“殿下,次我跟你提过的。朝堂听闻咱们西川攻打南诏之后,就议论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