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连左严都没有见着了,到头来,还受了一肚子的气。
气受了就受了吧,等他好不容易接到了李炎让他们入会川的消息后,这一路风尘下来,腰酸背痛不说,等到了会川,又受了一肚子的气。
这气接二连三的受着,好不容易见到了李炎,可这话还没开始说呢,李炎就带人离开了。
从进入这驿馆开始,只出过一次门,这还是因为李炎要会见他们才出了这么一次门。
而等他们回到驿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是连这驿馆的大门都出不去,这让他心里很是受伤,感觉这天底之下做使节做到这个份的,估计只有他了。
崔玉见到老熟人了,这心里的难受顿时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直接拉着左严的双手,老泪纵横的。
“崔司业,你怎么来会川了?咦,崔司业,你这是高升了啊,恭喜恭喜。不该啊,着实不该啊。你看我,还以为这里是国子监,以后,我可不能再称呼你崔司业了,应该称呼你一声崔使君了。”左严明知故问的说道。
对于崔玉他们的到来,左严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虽说,府衙被李炎这个亲王给占了去,左严他们只能在县衙办公,有时候,左严也会在府衙的三堂内办公。
而在崔玉他们的到来,左严也是为了避嫌,故意没有出现。
他怕自己在场之时,因为某些话说错了,让李炎怀疑他与崔玉有所关联,所以就在不久前的那场两国使者会面之时,左严躲了开去。
而此时,左严突然的出现,自然是怕衙役们压制不住这个使团了,所以这才不得不出现。
崔玉闻话,心中本还欲想与左严拉近一些关系,可一听左严的话,就知道这关系怕是拉不了了。
松了手的崔玉,望着左严,心情有些复杂,“左长史,敢问你现在在西川任何职?”
“下官不才啊,被殿下暂时任命这成都府府尹。不过,会川被殿下打下来后,殿下又让下官赶到这会川来,做了这会川的临时调配官。”左严见崔玉问话,到是恭恭敬敬的回应道。
崔玉有些不明,“调配官是何职?据我所知,朝廷内好像并没有调配官之职吧!”
“这个...下官也说不好,反正就是对各官吏进行调度差使,哪里缺官吏了,就把官吏调度到哪里补缺,也没有具体的品级,但这事情到是多到忙得我头昏脚乱的。”左严稍稍解释了一句。
调配官,也算是这会川府一带的最高主官了。
不过,会川目前还没有稳定,这府君李炎还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暂时由着左严代为管理。
李炎只管军,对于这政事,他却是不怎么过问,除非政事有些大了,需要他李炎出面之时,李炎才会出面帮着左严解决。
崔玉还是有些不明,不过眼下他也管不左严的官职是何了,“左府尹,敢问这会川城的府尹是何人啊?我等想要出城,不知道能否让会川城的府尹出具一份出关文牒与我等?”
“这个...下官怕是帮不了你们了。会川城的府尹乃是殿下,没有殿下的允许,谁也拿不到出关文牒。况且,此时又是战事之时,这出关文牒更是拿不到了。崔使君,你们也莫要惊慌,有殿下在,这南诏蛮子跳不起来的。你们安心在这驿馆住下,不出三日,殿下便会凯旋而回。到时候,崔使君你们想要出关,只需要向殿下递辞呈即可。”左严依然一副恭敬之色的回道。
他身后的衙役们一听左严的话,就知道他这是在骗眼前的这位使君了。
出关文牒,他左严当然有权出具。
就算此时李炎带兵去了泸水,他左严一样有权出具这出关文牒的,不过他只需要找留守在府衙内,那几位李炎的亲卫核查过后就行。
一套诓人的话,从左严的嘴中说出来,那还真就如实真的一般。
衙役们心知肚明,但崔玉他们却是不明啊。
不明的他们,想要离开这驿馆,却是没了办法。
最终,在左严的劝慰之下,众人只得返回驿馆内,提着心,吊着胆的静静的等待着。
而所有人心中的等待,乃是等待南诏兵马打到会川城来。
他们心里完全没有想过,李炎能把南诏人全给灭了,哪怕有着这座会川城作为佐证,他们心中也对李炎,以及这西川的能力不相信。
他们这一等,直接等了十天。
十天内。
李炎带着虎军一团,以及狼军两个团的兵力,开启了袭击泸水之的南诏国使节的水师船队。
蒙月所领的使团人数不少,少说也有三千人。
一千人属于使团,而两千人属于将士。
蒙月到也是警惕,把水师船队停靠在寻声游,像是在怕李炎的兵马在不泸水之袭击他们一般。
而且,蒙月除了这三千人之外,在泸水的南岸,更是布置了三千兵马,以防李炎的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