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吗?”
崔玉不再往下说了。
他的话说到这个地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
崔玉的潜台词就是,李炎是这西川的天,没有人能阻止他李炎在西川干任何事情。
崔玉是懂了。
可这位韦公公却是依然想要救下王嵯巅。
“崔使君,即便他李炎不在意我等,可如果让李炎杀了王嵯巅,我们又该向朝廷交待,又该如何向陛下交待!不行,我们必须阻止他李炎。”韦公公话一说完,直接向着后面的人一挥手,抬腿往着公审方向奔去。
好在公审现场离着府衙并不远,仅一里多地罢了。
随着李炎一抵达公审现场不远时,众百姓们早已把公审现场给围得水泄不通。
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时宽见百姓太多,把原本的道路都给堵了,赶紧向着后面的亲卫们挥了挥手,“让他们腾出一条道出来,让殿下通过。”
亲卫们得话后,冲了过去。
片刻后,李炎的马车这才能够通行。
当李炎从马车内下来,众百姓们从刚才的声声痛斥之下,突然就变成了鸦雀无声了。
所有百姓都望向从马车内下来的李炎。
李炎缓步往着公审台而去,可当李炎没走几步后,一眼就瞧见了公审台处的王嵯巅。
那个场面让李炎有些诧异了。
公审案台处,王嵯巅跪坐在那儿,但身上却是挂着各种烂菜烂叶。
甚至。
连头上都挂着血迹。
如此状态,李炎还真有些诧异。
王嵯巅从被抓开始,李炎可是没有对他如何,哪怕他王嵯巅一路叫嚣不已,众亲卫们也没有对如何。
甚至。
为了他王嵯巅能活到成都,每天安排人给他吃给他喝。
可而今,
王嵯巅才被送到公审台一个来时辰,就变成了这般模样,这到是让李炎除了诧异之外,更是理解了百姓们心中对王嵯巅的恨了。
李炎瞧了瞧众围在公审现场附近的百姓。
见百姓们手中的青菜烂叶不少。
甚至,李炎还瞧见了有人手里拿着砖头和石块,再瞧向头破血流的王嵯巅之后,李炎也就释然了。
不过。
好在有将士守着,要不然,王嵯巅就不止是头破血流了,说不定早就被众百姓们一口一口的咬死了。
李炎登上公审台,来到公审台最中央,巡望了一眼众百姓之后,向着时宽挥了挥手。
时宽得了指示,往前几步之后,放声大喊道:“他,王嵯巅,南诏国清平官,大军将,也是曾经发动对我西川掳杀的主犯。在半个多月前,殿下带领我西川各军,不畏艰险与被杀的可能,深入南诏腹地,把他王嵯巅抓获。殿下想要抓住他王嵯巅,为的就是给我西川曾经死去的百姓,以及被掳到南诏的百姓报仇。”
“王嵯巅所犯下之事,罄竹难书,罪恶满满......”
“......”
随着时宽对王嵯巅的一通罪恶的介绍之下,众百姓们开始越发的愤怒了。
虽说他们早已经知道,害了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朋、好友的主犯就是这位王嵯巅。
可在时宽的大喊之下,所有百姓们手中的青菜烂叶开始往着王嵯巅掷去。
甚至,在时宽喊话之下,连砖头石块也开始往着王嵯巅砸去。
李炎即不阻止,也不放话让将士们阻止。
对于这样的情况,李炎到是乐意见到。
王嵯巅在众百姓们那愤怒之下,瞬间就惨样连连。他那嚣张的态势早已被众百姓们的愤怒给淹没。
众百姓们的愤怒,需要平息。
但李炎却是更愿意瞧见这样的愤怒,瞧见这些曾经如绵羊般的百姓发泄心中的愤怒,激发心中对南诏的仇恨。
此时。
从府衙奔过来的众使团官员们,见道路被堵,想挤进去阻止李炎都已经不太可能了。
他们只能在百姓外层跳着脚,干着急。
王嵯巅的下场,不用想,就知道他难活了。
......
此时。
远在南诏国的都城羊苴咩城中。
一个更大的传闻在羊苴咩城内到处流传着。
“王嵯巅的大军被唐军灭了,而且王嵯巅也被活捉了,咱们得赶紧办法逃命啊,要不然,唐军打到羊苴咩城,我们都不能活。”羊苴咩城内,各处都在流传着这件事情。
这个传闻,在十天前就已经流传了。
从弄栋节度开始,一直流到了这羊苴咩城内。
而此时,南诏国各地,以及羊苴咩城内的南诏勋贵,官员,富人,以及上层的百姓皆是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出这羊苴咩城,往着西逃,也有往着南逃的,更有往着西南逃的。
往西逃的,自然是想去吐蕃国求活。
往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