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辈子,估计只能在床过了。
“父亲,二弟这个仇得报。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之下没了王法。我们去告御状,到陛下面前去告状。”李宗闵的大儿子李瓒心中害怕了。
他害怕现在是自己的二弟遭了不测。
而下一个,就有可能是他了。
李宗闵摇了摇头,脸色腊黄,心中痛苦且担忧道:“今日我已经去宫城求见陛下了,可陛下今日却是谁也不见。琨儿的仇怕是报不了了,而且,明日朝议之时,为父怕是也不会好过了。”
“为何?难道这一切都是陛下安排的?不可能。陛下不会下如此重的手,而且陛下本就多疑。只要父亲联合各宰相,以及王中尉他们,一定可以为二弟报得此仇的。父亲,此事咱们李家绝不罢休,要不然,下一个可就是父亲你了。”李瓒还以为是今日之前了。
他一个国子监的学子,脑子还真有些不够用啊。
不过说来。
他李瓒今日在国子监学,外间的消息虽满天飞,可他却是一心只想备战今年秋天的科考,根本无心去关注外间的消息。
哪怕今日国子监内也是消息不断,可李瓒却是不知。
待他一回到家,看到这个场面后,还以为自己二弟遭了歹人的残害,可听他父亲的解释之后,他才稍稍反应了过来。
但就算是他反应了过来,可也依然还没有弄清楚当下的局面。
李宗闵都已经说了。
明日朝议之时,他也不会好过,可见李宗闵在宫门求见李昂未得召见,他李宗就能想到,今日长安城之变局,他已经成了一个弃子了。
李宗闵看着没了双手双脚的二儿子,更加的痛苦,“李炎已经知道去年之事了,而且今日放了话出来。琨儿变成当下这般,都是他王守澄害的。如果不是王守澄,琨儿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下场。即便告了御状,李炎也会完全无视我们,甚至还会把去年琨儿办下之事公之于众,到时候,不要说父亲不好过,哪怕就是你也不会好过了。”
李宗闵还是很聪明的。
就今日之变局,他已经想到了诸多的可能。
同时,也想到了如何规避各种对自己李家有害的事情。
他到是想告御状。
可去年李琨做的事情,他已经没了任何借口去告这个御状了。
甚至。
他都能想到,如果明日朝议之时,他一旦告御状,李炎就会出现在朝堂之,然后把去年自己儿子对颍王府犯下的事公之于众。
到那个时候,他李宗闵要么大义灭亲,要么只能被皇帝李昂来个革职查办等等。
......
颍王府。
此刻却是灯火辉煌。
李炎回了长安,这颍王府自然是不可能如以前那样冷清,更是不可能如以前一样,那么没有生气。
“殿下,妾身想跟着你去西川。”此时,王淑等女子,正围在李炎的身边,双眼期盼的望着李炎。
李炎笑了笑,很是随意的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经今日一事之后,长安城会比以往安全的多。就算他王守澄再想用什么手段对付我颍王府,怕是也得下不少的工夫了。本王相信,他王守澄此刻估计已是坐立难安了。明日的朝议,就看他怎么出手了。只要本王还没死,他王守澄就不会再敢对我颍王府如何了。”
众女见李炎的回答看起来很随意,但深知李炎的她们却是知道。
李炎说一不二。
为此。
她们几个女人也不再提去西川之事了。
李炎在西川做节度使,如她们去了西川,这明显就会给人一种李炎要反的迹像了。
连家眷都带走了,这不是反相又是何呢?
而李炎所说的话,也确实如此。
只要李炎没死,只要李炎他的兵还在手,他王守澄就得提心吊胆的。
对王守澄下死手?来个一刀灭之?
到不是不行。
而是李昂不同意。
再加右神策军当中的将领,绝大部分都是他王守澄的人。
想要直接灭杀他王守澄,李昂怕右神策军突然军变,导致长安城不稳定。
当然。
李昂更是想要一个好名声,想要成为一个明主。
对于此事,李炎也没办法,更是无法说动李昂。
......
平明。
长安城经昨日一天的变局之后,又在这一夜的安静之下,又开始趋于平静了。
一大早。
所有在长安城的官吏们,皆早早的来到了宫城之外,等候着宫中的内侍开始唱名,准备进入宫中参加朝议。
今日是大朝议。
长安城内,所有九品以的官员都得参加今日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