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未曾再推翻他的决定。
所以。
李溶的担忧并无道理。
李溶担忧,李炎同样对自己那位皇兄的疑心也有所担忧。
李炎也怕哪一天,李昂受了这些宦官们,以及朝官们的话后,开始怀疑自己有反心。
所以。
李炎才向李昂建议,左神策军的中尉,由着仇士良来做。
毕竟。
仇士良乃是李昂提起来,而且目前还听命于李昂。
至于是不是真心听命于李昂,这可就说不定了。
就李炎对仇士良的了解,此人凶恶异常,而且贪婪无度,手段更是狠辣无比。
几年之后的‘甘露之变’,就能看出他仇士良到底有多狠辣了。
李炎离京之前,就让王淑拉拢仇士良,说来也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更是为了自己的未来。
而今。
仇士良算是爬到顶端了。
李炎期待‘甘露之变’,期待这一场大变局。
只要这一场大变局一开始,那仇士良就能掌了军政两军,到时候,自己有着仇士良的里应外合,坐那个位置也就指日可待了。
不过。
因为仇士良的为人,李炎到也不是没有做一些准备,就怕到时候仇士良来个反戈一击。
离开了含元殿后。
李炎被内侍引着去了李昂的寝殿。
至于李溶,也早已出了宫去了。
李炎一到李昂的寝殿后,就见李炎独自一人站在殿中,好像特意在等他李炎。
入了寝殿后,李昂向着殿内所有人挥了挥手,“都退下,所有人都不得靠近。”
殿内外所有人退走,离得远远的。
李炎见李昂如此,笑了笑。
“皇弟,你也看到了,朝堂之就是如此。以往的阵仗,比起今日来还要大,而今日好在有皇弟在,要不然,皇兄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所有人离去后,李昂就拉着李炎坐下说道。
李炎又笑了笑回道:“皇兄,王守澄一系人等势大,宦官一系人的也都势大,都在争权夺利。刚才在朝堂之,臣弟一直关注着王守澄。此人阴险至极,皇兄在应对此人之时,就应该以强势对之。至于皇兄所担心右神策军会不会生乱之事,这事皇兄根本无须担心。有道是,右神策军即便换了一个中尉,除了他王守澄的弟弟王守涓,以及王家在军中的人会鼓动众将士之外,其他人只会观望。他们谁都害怕,也怕死,所以,这点皇兄还真的不用太过担心。”
“如果真发生军乱呢?这里可是长安,真要是军乱了,那可就是大事件。依着王守澄的秉性,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你觉得他又会放过我吗?”李昂依然担心。
李炎听到此处,也不再多话了。
李昂担心。
李炎也不好多讲什么。
难道说他李炎早已有所准备。
难道说,自己受了他的诏回京之时,就秘密安排不少人潜回到长安以及附近了?
难道说,他李炎怕他李炎对他动手,防止自己被贬,而特意做了一次大准备吗?
当然不能说。
什么也不能说,哪怕外间有消息传到他李昂的耳中,李炎也只能否认。
否则。
一个谋反的罪名,必将落到他李炎的头来不可。
到时候,他李炎不反也得反了。
不过没有到那个地步,而且这种可能性基本是零。
李昂见李炎没再说话,以为李炎也没了办法,随即伸手拍了拍李炎的肩膀道:“皇弟,今日朝堂之,关于你攻克南诏之功,皇兄未提及,你也莫要怪皇兄。你的功劳,堪比我唐国建国之期,所以,皇兄心中也早已有了主意,待过几日朝议之时,皇兄再来好好议一议皇弟攻克南诏之功。”
“皇兄,这事我哪会怪皇兄啊。有功,臣弟就收着,无功臣弟也不会往心里去。皇兄对臣弟多有照拂,臣弟心中感激。更何况,你我乃兄弟,臣弟为国,为朝廷,为皇兄,为百姓做事,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况且,臣弟已经是亲王了,又是西川节度使了,这已经是所有兄弟,所有皇室里头走得最远的一位了。为此,臣弟心满意足了,不再有任何奢求了。”李炎闻话,赶紧回道。
李炎的话中有话。
但李昂却是听懂了。
李炎的话中意思,是我李炎对皇位没有兴趣。
而且自己己经是亲王了,更是做了西川节度使,这可以说乃是当朝之中,皇室里头走得最远的了。
也确实。
身为亲王,本来就没有机会做官的。
即便是做官,也只能一些虚职,或者加封罢了。
毕竟,这是朝廷为了限制皇室中人为官之后,坐大了然后反了朝廷。
李昂听懂了李炎的话,又是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