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个领军将领的梦想。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这些人亏欠了手下的士兵们太多太多。
宴会上,众人听着蒯通诉说着他这几天游说各地城池中的守军投降的经过。
像蒯通这样能言善辩的人,一般都十分会讲故事。
他讲的故事很完整,起承转合,夹杂着各种铺垫,各种专设,各种伏笔,各种笑料。
众人听着他的讲述,不禁都着迷了。
这个蒯通,如果穿越到后世,一定会是一个一流的小说家。
韩信越来越觉得,当时留下蒯通的性命,是一个再明智不过的决定了。
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个人不简单。
当下,韩信占据燕赵之地,佣兵不下十五万。
他不单是大秦朝堂上最闪亮的新星,也是能够决定天下局势的一极力量了。
目前,他的阵营中不缺少征战沙场的猛将,缺少的是蒯通这样运筹帷幄的谋士。
蒯通,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他现在的军师了。
......
庆功宴后,众将纷纷离去。
韩信独留下了蒯通,两个人继续小酌,把酒言欢。
韩信先敬了蒯通一杯:“先生辛苦了,五日之内,奔波百里,连下七城,居功甚伟!”
这个话,他刚才已经说过一次了。
蒯通闻言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谦逊,说道:
“哪里哪里,这全都是将军的功劳,我不过是狐假虎威吧了。”
“正是因为将军统帅大军在后,这些城池守军无不胆寒,蒯通这才能以咫尺之书,劝降七座城池。”
“他们怕的不是我蒯通,而是将军您呐。这一杯酒,该我敬将军才是。”
两个人连连把盏,相谈甚欢。
刚才,两个人都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如今几杯酒下肚,他们都有了几分醉意。
韩信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他的身体要要晃晃,醉眼蒙眬的问蒯通:
“如今燕赵之地已经被我们平定了。北有匈奴、东胡为患,南有齐楚为乱,我下一步是该南下还是该北上了?陛下并未吩咐,我有些犹豫不决,请先生为我解惑。”
蒯通似乎也醉了,他也谢着眼睛望着韩信,摇了摇头,口齿不清的说道:“难道将军就没有想过第三条路吗?”
韩信有些疑惑的问道:“第三条路是什么?还请先生明示。”
蒯通站起身,身体歪歪扭扭,他没有回答韩信的问话,似乎是在回忆少年之事,自顾自的说道:
“我少年时候曾经学习过相术,看人极准。”
“将军可知,人的贵贱在于骨法,忧喜在于容色,成败在于决断,以此三条相人,万不失一。”
听到这话,韩信来了兴致,“我万万没想到,先生竟然是一位相术大师。请先生为我相一相,如何?”
蒯通摇了摇头,眼神撇了撇身边的侍女,说道:“天机不可轻言。”
韩信见状恍然,他点了点头,一挥手,左右侍从纷纷退去。
有些话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说,有些话必须要在醉酒之后才能说。
至于韩信和蒯通两个人到底醉了没有,谁知道呢!
......
看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蒯通这才开口说道:
“不瞒将军,我曾经暗中给将军相过面。依据面向显示,将军今后最后只能封侯,而且面临着无数危急,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将军的背,却贵不可言。”
韩信笑了,眼神中充斥着玩味:“哦?是吗?你还会相背?”
蒯通口中的“背”值得的是什么,韩信已经明白了。
所以从这一句话开始,韩信不再称呼蒯通为先生。
蒯通似乎有些焦急,他凑近韩信,低声说道:“将军难道还没看清天下的局势吗?”
“当此之时,六国发难,俊雄豪并起,天下之士云集。”
“目前,齐楚两国,将数十万之众,距山河之险,与秦人分庭抗礼,胜负尚未未知也。”
“将军手握燕赵两国之地,麾下精兵猛将无数,将军助秦则汉胜,助齐楚则齐楚胜。”
“依臣之见,将军不如按兵不动,坐观成败,从中取利。秦人胜,则助秦灭齐楚;齐楚胜,则助起灭秦。”
“事成,可为天下之主;不成,亦可为燕赵之主,岂不美哉?”
“现在将军只要调动兵马,就可以轻松的斩断和秦人的联系,割据一方,这是上天赐燕赵之地给将军啊。我听说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愿将军孰虑之!”
听了蒯通的话,韩信摇了摇头,说道:
“陛下待我甚厚,载我以其车,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
“我听说,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
“我怎么能够背叛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