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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他的离开,一封少数火速的传向了全国,这是扶苏对匈奴的宣战书。
“今中国一统而北边未安,匈奴为患,残害生灵,朕甚悼之。”
“今令大将军蒙恬巡朔方,发国内大军五十万,荡平匈奴,其议为令。”
这一次,扶苏是认真的。
哪怕不能彻底消灭匈奴人,也要打的他们十年之内,不敢南顾。
......
大秦的军队开始向着长城一线集结。
驰道之上,都是运送粮草的队伍,还有许多牛羊骆驼等,这些都是大秦的军粮。
进入草原作战,后勤补给是个大问题。
完全靠从后方运输是不切实际的,只能随军携带。
远征的粮草消耗,比原地据守高处十倍都不止,因此在足够的粮草运到之前,大秦的兵马还不能出塞。
匈奴这边,因为大秦的行动,也开始了集结军队。
各部族陆续向头曼单于的王庭汇集。
在经历了冬天的惨败之后,匈奴人的士气十分低落。
空气中弥漫着悲观的情况。
匈奴人中的重要人物全都汇集到了一起,使得他们有私下串联的机会。
这种开大会的时候,往往也是阴谋家最活跃的时候。
右贤王冒顿趁机开始联系各族的酋长,谋取支持,在私下里凝聚了一批力量。
显然,他对于失去了继承单于之位的机会而耿耿于怀,他还像再争一下。
他的这些小动作,全都被头曼单于看在了眼里。
......
头曼单于已经不复昔日的雄心壮志,只想着谋求安稳。
当他得知大儿子冒顿的这些动作之后,决定敲打冒顿一番。
毕竟,如果放任自己的两个儿子争斗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匈奴或许就会从此分裂。
头曼单于约了儿子冒顿外出打猎。
他们父子这些年生分了许多,已经很多年没有一切打猎了。
头曼还记得,他亲手教自己的冒顿射箭的场景。
那时候,冒顿猜六七岁,骑不了马,只能骑在羊上,用手中的弓箭射杀不远处的鸟雀。
如今,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冒顿的儿子都已经六七岁了。
人一旦老了,就喜欢追忆年轻时候的事情。
去年的头曼,心里想的还都是铁马金戈,干翻这个世界。
在被扶苏无情的干翻之后,他现在的心性大变,和普通的匈奴老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单于和右贤王麾下的亲军们跟在后面,头曼单于和冒顿走在前面。
部下们将猎物驱赶到他们面前,然后两个人弯弓搭箭,很快就收获了许多猎物。
冒顿所射杀的猎物,竟然比头曼单于多出了一倍。
看到这里,头曼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真是老了啊。”
冒顿回应道:“父亲哪里的话,您不老!”
......
看到儿子不冷不热的回应,头曼单于再一次摇了摇头。
“我老了,老了就喜欢看到儿子们都和和睦睦的,不要窝里斗,要相亲相爱。”
“你是大哥,干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弟弟们一点。我的日子不多了,我死之后,希望你们兄弟能守住我打下的这份家业。”
“南面的秦人可怕,扶苏是个难缠的角色,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要小格外心。”
冒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天亡的云朵。
巨大且洁白的云朵,在草地上遮出了一片阴影。
阴影继续移动,笼罩了冒顿,而头曼单于仍处于杨广之下。
沉默了良久的冒顿,突然没来由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还有机会吗?”
冒顿没说具体是什么事情,但他和他的父亲都知道他说的是单于之位。
听了这句话,轮到头曼沉默了。
不过,他仅仅沉默了很短的时间,就斩钉截铁的说出了两个字:“没有。”
那一瞬间,冒顿的心亮了。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当年头曼单于要把他送到月氏当人质的时候,冒顿不想去,央求父亲,头曼单于也是用这种语气说出了两个字:“不行。”
冒顿笑了,他嘴上说着“我懂了。”
但他的心里是苦的,一个声音在心中回荡。
“我早该知道如此。”
“冒顿啊冒顿,你想要什么东西,就要自己去拿,不要求别人。”
“因为你求别人,别人也不会给你。”
......
两个人还在继续打猎,只是现在的两个人都没有了什么兴致。
突然,临终窜出了一头白鹿。
要知道这种颜色的白鹿,十分的罕见。
草原上的人们常说,白鹿出生,必有王者兴。
众人纷纷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