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聪淡淡一笑,“实不相瞒,我手下所谓资产也就是朱雀大街的产权,早已将股权分给了各位干部。”
杨聪装作无奈的样子,略微摇了摇头:“本想救郭通一次,可最终是错付了,我也没有救他的条件,太子,微臣告辞!”
杨聪双手作揖,便起身离开。
太子杨勇却无半点城府,赶忙劝着道:“玄感,切莫着急。”
“本宫说的并不是玄感手中那朱雀大街,玄感是否忘了,你手中还有大批意外之喜?”
杨勇假惺惺的笑了起来,杨聪也跟着笑了。
“太子殿下,那张仲坚的资产确实全部转给了他的干儿子,也就是我的大外甥金吒,但是你懂得。”
“我与张出尘虽为义姐弟,可别人家的东西固然是别人家的东西,做弟弟的不能强占的。”
杨勇看出了杨聪的动摇,赶紧伸出双手紧紧按住杨聪的肩膀:
“玄感,本宫也不是强占你义姐之物,那妇道人家手持如此多的资产并不是好事,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本宫多次听闻三弟杨俊觊觎张仲坚之资产,这样吧,只要玄感给让利五成,本宫就替三弟做主,现金收了这财产,并且将郭通的晚娘交付与你!”
“一言为定!”杨聪想都没想,直接成交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杨聪的爽朗竟然令太子杨勇便秘一般。
“这,这玄感就如此爽快答应了?”杨勇甚至有些语言障碍,然后强行恢复情绪傻笑一声:
“好,好,我这就安排人去告知杨俊,让其准备五折收购资金,待手续办成后,定会交人!”
杨聪并未久坐,谈妥后便匆匆带着徐世绩离开了太子府邸。
路上小道士徐世绩无任何质疑,杨聪甚至忍不住反问:“世绩,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徐世绩淡淡一笑:“聪哥如果想吃亏,对方肯定会吃更大的亏,不问也罢,不问也罢。”
......
回了越国公府,红拂女张出尘正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舞剑。
杨聪也是无语:“我的亲姐,金吒还未满月,你当着他面舞剑,意欲何为?”
“大白天回公府,而且还是来看望本女侠,说吧,你有何企图?”红拂女也是开门见山,长剑回鞘,一点也不像个伺候月子的女人。
“姐。”杨聪其实也不太好意思开口。
“张仲坚转给金吒的那些资产,我想先利用一下。”
“你想要啊,我给你啊!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红拂女拔出宝剑,继续舞剑,脸上的兴奋感全无。
“你是我亲姐!”
一切尽在不言中,杨聪也不多和红拂女墨迹,这都是多年的生死相伴换来的默契。
说时迟,那时快,大隋第一会计师锦瑟,带着自己的账房女团们,整整三天三夜没睡觉,才将张仲坚的资产审计了一个大概,然后囫囵吞枣将其半价转让给太子和三贤王的使团。
令杨聪惊讶的是,太子和三贤王竟然有如此多的真金白银。
堆积如小山一般的地契房契,顷刻间变成几座山的真金白银。
太子三贤王团队来交易的人员皆是洋人。
杨聪也猜到个大概。
如今白虎大街成为神理教的大本营,大量洋人在此汇聚,生意再次红红火火,大有挑战朱雀大街之势。
杨聪也承认,这些来自波斯的洋人确实都是经商高手。
白虎大街本就是三贤王杨俊的产业,而太子与神理教之间关系密切,如今神理教在白虎大街重振旗鼓,也证实了太子和三贤王已经开始抱团取暖。
晋王杨广的存在已经成了太子和三贤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交易结束后,杨聪便安排众人将钱财全部搬进了越国公府。
毕竟这资产都是张仲坚送给自己的外甥金吒的,自己这个舅舅总不能鸠占鹊巢。
越国公府当天晚上可谓是金碧辉煌。
越国公杨素看到花园里各个角落全部是黄金白银,整个人都恍惚了。
春柳、夏葵、秋菊、冬梅四个丫鬟甚至都不会走路了。
杨聪在黄金花园里仰泳,连对钱财不感兴趣的红拂女也失了神。
全场唯有乳臭未干的金吒,表现的正常一些,还有抱着金吒的伍允儿,一副嘲笑乡巴佬的面孔,无奈摇头。
......
翌日,杨聪清晨便来到了万达商会。
在一众干部的等待中,一柄羽箭从人群中飞入,正扎在万达商会的大门之上。
箭的尽头插着一块毛布,拉开毛布,赫然写着三大字:京兆尹。
当杨聪还未到达京兆尹的正门处,便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呵呵,被人耍了。”
杨聪目光所在之处,京兆尹的院中,放着一具披着白布的物体。
徐世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