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兄,刘达代使君在此恭候多时,总算是把仲德兄等来了。”
等程立坐在驴上走近,刘达拖着屁股慢步迎上去拱手道。
程立高大,而驴矮小,驴走得慢,从看见到近前,刘达也是等了许久。
“不知使君召立来有何事情?”
程立下驴后微微拱手还礼。
“仲德兄有击贼安民之才,如今兖州动乱,正是需要仲德兄出力之时,还请仲德兄勿要吝智惜力,助使君击退黄巾,还兖州百姓安宁。”
刘达知道历史上程立看不上刘岱,现在能把他召来,是因为刺史相召,他不得不来而已,并非想要真心出力帮刘岱击退黄巾。
“刘少君言过了,我哪有什么击贼安世之才。”
刘达笑笑:“昔日黄巾攻东阿,县丞在内反应黄巾,吏民皆奔逃出城。尔后是谁施计诈言贼至,令吏民皆奔涌入城中,从而据城坚守?”
听到刘达说起旧事,程立哈哈大笑:“没想到这等小事刘少君竟也知晓,我亦听闻,少君在任城诈言追兵,避过黄巾,可曾有此事?”
“学仲德兄之计而已,只是如今百万黄巾在兖州,使君与达实不知该如何才能击退黄巾,还请仲德兄相教!”
刘达说完退后一步,行了揖礼。
程立见状忙避过一旁,言道:“少君礼重,立实在无计可教。我听闻使君明知不敌,欲要死战护我兖州,如此高义立亦颇为钦佩。我如今既已至此,唯有勉力相助而已。”
刘达大喜,想不到程立会这么说,笑道:“有仲德兄此言,黄巾必退。”
“阿福,你先领仲德兄入城去见使君,我在此等候于文则。”
刘达转身对阿福吩咐。
“不急,既然少君还要等人,我便与少君同等。只是不知这于文则是何人?我似乎未曾听闻。”
程立连忙摆手,拒绝先入城。
“于文则名唤于禁,泰山钜平人,如今在鲍济北军中,听闻此人有将才,使君向鲍济北借来此人,共击黄巾。”
程立没有听说过于禁,但听刘达这么一说,感觉这于禁是个能人,也想要见识见识。
二人又站着等了许久,刘达因为站立过久,屁股又疼,腿脚酸软,眼看就要倒下,阿福急忙扶住:“少君,你到车上卧等吧,这于禁不知几时才到呢。”
“无妨,你扶我站着等候便可。”
他要把自己最大的诚意展示出来。
程立这时才看出刘达身体不太对劲,问道:“少君这是……”
刘达笑笑不回答,旁边的阿福代他答了。
程立听完刘达代受军杖之事,肃颜拱手言道:“少君有代士受杖之义,又有负伤相迎之诚,令人敬佩。立虽不智,必尽力相助,讨击黄巾。”
刘达拱手还礼:“区区小伤,倒是让仲德兄见笑了。”
“十军杖,若换是我,此时恐怕尚卧床上,不能下床呢。”
说完两人相对大笑。
这时,远处一匹快马奔来,马上之人,精装打扮,腰悬短刀,身材魁梧。
刘达眺目远望,心想此人必是于禁了。
没想到他是一个人来的。
马还未跑近,刘达忍痛疾步向前相迎,来人勒马停在刘达面前,跳下马来。
刘达拱手问道:“君可是文则兄?”
来人拱手答道:“正是。”
“兖州刺史之子,刘达刘文弘代使君在此恭迎文则兄。”
刘达自报家门。
“见过刘少君。”
于禁再次拱手见礼。
“于将军到了,兖州就有救了。”
刘达拉着于禁的手笑道。
“禁非是将军,只是军中一名曲军侯,正不知使君为何把禁召来,尚请少君解惑。”
对于于禁的困惑,刘达哈哈一笑,仍拉着于禁的手:“文则兄,使君知文则兄有大将之才,把你召来,击退黄巾,你便就是将军了。”
当将军是每个兵士的梦想,于禁也不例外,但是要当上将军,首先就得立军功。打黄巾,倒是个不错的立功机会,于禁听了也就不再问什么。
刘达介绍他与程立相见,然后又等了片刻,此时天已昏暗。
程立见他似乎仍在等人,问道:“少君还在等候何人?”
“使君去信曹东郡,向他借调曹子孝与陈公台来共击黄巾,不知今日他们是否亦能来到。”
“少君别等了,依我看,陈公台不会来,曹子孝也不会来,咱们回城吧。”
“为何?”
刘达虽然想到可能是这个结果,但还是不愿意相信。
“不为何,我只知他二人必不会来。”
程立明显不想说太多。
刘达无奈,只好仍然趴在车上,程立于禁二人各骑马驴,回到城中。
刺史府中早已设宴招待,刘岱出府相迎。
入席安坐,于禁见刘达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