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白和张峻李整听说了要与黄巾决战,各自带着一身伤,相扶着来见刘达,求刘少君让他们率兵上阵。
看着眼前这三个相互搀扶虚弱无力的属下,而且张峻和李整手里提着大刀,吴白更是把他的长戟拿来了,就是为了证明他们还有力气舞得开兵器。
刘达禁不住大笑出声:“你们是认真的吗?”
张峻脖子一梗:“少君,莫说笑,我们当然是认真的,纵然战死阵前亦是无悔。”
吴白和李整齐声附和道:“正是。”
刘达走近前握住张峻的手言道:“你们的忠勇之心我知晓,也正因你们的忠勇之心,我更不会让你们去战死阵前,这一次你们就安心养伤,把伤养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们立功。”
“少君,听说贼人有十五万,少君正是缺人之际,而我们静卧营中,心里受不住啊!”
李整说着神情低落,一副内心愧疚的样子。
“怎么,觉得我汉军打不过贼人是吗?”
刘达故意沉下脸问道。
“不是,少君,我是说……可是,可是贼人实在太多了。”
“贼人再多也必将会败,你们放心回去休养,待此战胜了,我与你们一同饮酒庆贺。”
三人不再说话,却都站着不动。
“快去。”
刘达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三人才忙应诺,又相扶出帐而去。
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终于来到了决战的前一日。
王朗将军所率五百骑兵,与吴白所率剩下的三百多骑兵,合在一起交由太史慈统领。
刘达又在军中选出三百多位力壮勇猛之士,补充入破阵营,由严雄统领。
汉军大营上下都在积极备战。
经过几日休养,刘达的腿伤好了不少,这两日听到军中不少士卒畏惧黄巾贼人的言论,此刻正在军帐内走来走去思索应对之策。
“少君在吗?”
帐外响起将军王朗的声音。
刘达应了一声走出帐外,见王朗神情焦虑,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王将军,怎么了?”
“贼人太多,军中士卒畏战,少君不知道吗?”
刘达把王朗让进帐内:“听说了,将军可有应对之策?”
王朗垂头叹道:“我哪有什么应对之策,我是来劝少君与朗一起,去劝使君止战的。”
“止战?已经向黄巾应战,此时如何止战?吾父非言而无信之人,他宁死也不会答应止战,这一点将军应当知晓。”
“因此我才来让少君去劝,少君说话使君或许会听。”
刘达一乐:“将军忘了,当日我横剑肩上,使君不也没听我之言?”
“今非昔比,少君今日所言,使君必听,且少君昔日知出兵必败而以死相谏,难道今日少君有必胜的信心么?”
“如今营中恐慌,是很棘手,必须提振军心方可……”
刘达又开始垂头踱步沉思,以至于忘了王朗的存在,好一会,王朗出声道:“少君……”
他这才抬起头来,脸上微有喜色,急走几步拉着王朗的手说道:“将军,走,咱们去见使君。”
拉着王朗就往外走。
“少君,你愿意去劝使君止战了?”
王朗对刘达的举动感到意外,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
“不是,战仍是要战,只不过须临战提拔几个人。”
“临战提拔几个人……”
王朗边走边想,很快就猜到了刘达的意图,同时觉得如果坚持要战,这是唯一能提振军心的办法了。
二人来到刘岱大帐,见礼之后,还未坐下,刘达就急忙说道:
“父亲,如今军中到处都有畏贼心理,你应该已经知道,眼下急须提振军心,激励起他们的斗志。达儿请父亲案行各营,同时破格提拔骑卒校尉吴白和步卒校尉张峻为将,李整为步卒校尉,各赏十万钱。此三人在袭营之战中功勋卓著,身负重伤。如此可激起军中士卒奋勇争先之斗志,上了战阵方能舍命而搏。”
“不错,使君,得大功必有厚赏,士卒才会舍命而搏功。虽然凭吴白与张峻之功尚难升为将,不过眼下正需提振军心之际,提升此二人,必让士卒皆欲争功。”王朗紧接着说道。
刘岱当然也知道了军中畏贼的心理,毕竟人家十五万人,自己才三万不到,相差太大了。他正为此头疼不已,现在听刘达和王朗这么一说,心中烦闷顿时消解,喜而言道:“我亦有此念,速召集队率以上军官聚集,我要亲自拜将。”
亲自拜将,可以表明使君对此的重视,同时也刷了一波存在感,最近军中总是记念着刘文弘的名字,几乎把他这个使君刘公山给忘了。
刘达和王朗闻言大喜,少费了许多口舌,两人分别回帐穿上甲胄,同时派人去临时筑起一个拜将台,又通知了吴白三人准备好。
临近中午的时候,拜将台已经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