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李典率领四千多兖州壮民来到一处村子里,派出数十人在环村五里之内设置多处明岗暗哨,防备黄巾的突然袭击。
然而并没有看到黄巾贼人,连探卒都没看到一个。
决战当日,李典派出多队探卒,探查黄巾的动向,确定黄巾已经全部抵达战场之后,他才带着这些人,头上裹起黄巾,向战场而去。
行至黄巾后阵后侧三里处停下,李典派人前去探视战场动态,等两军冲锋交战之后自己再混入黄巾阵中。
刚派出探卒不久,就听到前面战场上鼓声大起喊声震天,继而派去的探卒奔跑回来禀报:“已经打在一起了。”
“好,传令下去,谁也不许乱出声说话。把黑炭揣好,都别急着涂脸,一会斩杀了黄巾贼帅,你们跟着我喊渠帅已死,大家快跑,然后向北逃跑,记得别跑太快跑丢了。等把贼人都带动逃跑之后,咱们再往南跑回,说是后面有汉军杀来,让贼人自相冲击,不知该往哪里逃,这时候再涂上黑炭一起杀贼。若是不知对方是自己人还是敌贼,可用兖州口音喊出渠帅已死做为暗号,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虽然李典比较年轻,但他是兖州大姓族人,又是使君派定的首领,其他豪族之人都愿听他之命。
他带着众人稳步向黄巾后阵走去。
“你们是王渠帅派来的人吗?”
李典远远便见到黄巾后阵帅旗招展,率众向彼处而去,在百步之外被贼帅护卫之卒挡住询问。
“嗯。”
李典不敢多说,怕黄巾卒听出他的兖州口音,只是简单应了一声。
看到这么多头戴黄巾之人,黄巾卒以为他们是王渠帅派来援助的,便说道:“你们在此处候着。”
说完跑去向柳渠帅禀报。
李典见状,确定此人必是贼帅之一,指着柳渠帅大喊一声:“上。”
他没有冲上去,但他身后这些兖州壮民得令后便提着刀矛向柳渠帅冲去。
“哎,让你们在那里候着,过来干嘛?”
黄巾卒刚刚说完,便被一刀砍死,其他黄巾卒一时懵了,正不知如何应对,因为这些人打扮都和自己一样,实在是分不清谁是谁了。
但是兖州这些壮民没有和他们纠缠,直奔柳渠帅而去。
柳渠帅骑坐于马上,正遥遥观望着前方战事,见到黄巾略占上风,颇为得意。
此时却听见自己身后一片混乱,回头一看,自己人竟然相互厮杀起来了。
“住手,都住手。”
他连喊几声,可是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哪还有人能听得到他的话。
兖州壮民很快冲杀到身边,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要拍马逃走,可是周围都是人,他的马连动都动不了,更别说跑了。
“有汉军。”
他刚喊出这一声,就被一个靠近的兖州壮民一把揪下马,一刀下去,把他的头砍下来,装进一个皮囊里,转身又去与贼人搏斗。
帅旗也被一个壮民砍断倒下,扯下旗布卷起塞到怀里,夺敌帅旗也是大功一件。
旁边的几个营帅也都在混乱之中被斩杀。
李典知道时机已至,用刘达所教的青州口音大声呼喊:“渠帅已死,大家快跑。”
他身边的兖州壮民跟着大喊,然后转身向北面跑去。
柳渠帅已死,他身边的护卫士卒可是见得真切,此时正被那些身份难辨的兖州壮民裹挟着向北跑去。
黄巾后阵的许多士卒,并不知道渠帅是不是真的死了,不过见到渠帅身边的人都跑了,帅旗也倒了,肯定是真的了。
主帅一死,帅旗一倒,这军心可就彻底乱了。
无奈,不管前面打得如何,见到许多人都在逃跑,他们都跟着向北跑去。
黄巾后阵一动,前阵之人可就无心再战。
“不好,汉军袭我后阵。”
渠帅高阳回头一望,惊呼一声。
周寻此时心里也是一阵惊慌,知道后阵一动,军心已乱,此战已不可胜。
他稍微镇定了一下,对高阳说道:“渠帅,咱们快撤退。”
又下令所率两千士卒紧紧跟在高阳身边,护着高阳向后逃去。
连渠帅高阳也跑了,正在与汉军厮杀的黄巾士卒更是无心再战,纷纷转身向北逃去。
刘达见到此状,再次举刀大声下令:“全军进。”
令旗挥动,李乾和各部校尉率领汉军人马向黄巾冲去,只留下王朗将军和五百士卒护在刘岱父子身边。
刘岱此时已经是臂酸手疼,可是此刻见到汉军全军冲锋,他好像忘记了自己酸疼无力,更加用力击鼓,同时大笑喊道:“汉军威武!”
鼓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把刘达心中敲得一阵热血沸腾,要不是腿上有伤,他都想拍马冲上战场去了。
汉军全军压上,黄巾士卒全面溃逃。
李典带领壮民跑出三四里后,按照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