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来到张闿面前,指着他问道:“你就是张闿吧?”
张闿现在只想活命,双腿一软,跪地求饶道:“将军,我是被阙宣逼迫来的,将军,你放我走吧!”
“你怎么来的我不管,这些话留着去和我们扬威将军说吧,绑了。”
随着赵云一声厉喝,旁边士卒应声把张闿绑了起来。
“谁是阙宣?”
赵云又高声问道。
贼众无人回答,但是不少人偷偷看向躺在地上装死的阙宣。
这些赵云都看在眼里,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本来只想擒拿贼首阙宣,既然阙宣已逃,这些人就全部杀了吧。”
旁边士卒齐大声应道:“诺。”
提着刀就要真的来斩杀这些已降的贼众。
“是他。”
“将军,我们“陛下”已经死了,就躺那儿呢。”
许多贼众一听,纷纷指着躺在地上的阙宣,竟然还有人喊他为陛下,或许是喊习惯了,一时改不过口。
赵云再次冷笑道:“死了?死了也把首级砍了,送回昌邑。”
此言一出,躺在地上装死的阙宣立马复活,翻身起来急道:“我没死,我没死。”
“没死就好,绑了。”
除了张闿和阙宣,被俘虏的贼众有两千多人,其余皆已被斩杀。
赵云让那些俘虏把尸体全部掘地掩埋,然后押着张闿阙宣和这些俘虏向华县行进。
留守华县的一千名贼众本来想要据城而守,可是见到阙宣和张闿,还有自己的两千多名兄弟都成了兖州军的俘虏。
兖州军的将军还向他们喊话:“降则可活,守则必死。”
他们自知守城也守不了几日,便开城出降,求一条活路。
“赵校尉立此大功,回去必升为将。”
洪方羡慕地对赵云说道。
赵云只是笑笑,没有答话。
自己投效刘达以来,这是第一次立功,是否升为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没有辜负扬威将军的嘱托,活擒了阙宣和张闿。
不过对付这些乌合之众,胜得太容易,并没有让赵云感到有太多的成就感。
“赵校尉,那些财物怎么办?还有那些女子”
洪方看着眼前的几百车金财货物,还有那一百多个年轻的女子,笑眯眯地向赵云问道。
赵云想都不想就回道:“财物退还给遭劫的百姓,被掳女子全部纵还回家。”
洪方见赵云说得坚决,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又问道:“那这些俘虏呢?”
赵云想了一下,本来是想让洪方留在华县,自己押送阙宣和张闿回昌邑,现在见洪方眼馋那些财物和女子,不敢让他留在这里,便说道:“你带五百人押送阙宣和张闿回昌邑,我留在这里看着这些俘虏,等候刘将军的发落。”
“此次出军,赵校尉为正,应由赵校尉押送二位首犯回昌邑,这里就由我来留守好了。”
洪方想过,这些财物说是要退还给被劫的百姓,可是有些百姓在被劫的时候已经被杀死,这些财物便属于无主之物。
如果由他来留守,那这些财物便可由他所得。
不过他的打算并没有得到满足,只听赵云严声说道:“这是军令。”
赵云何尝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这些青州军,以前当黄巾时候的贼性一时也改不过来,虽然现在不敢明抢百姓,可是有油水捞的时候,他们可眼贼着呢。
洪方无奈,谁让赵云为正,自己只是副的呢。而且,赵云过于厉害,以至于强夺财物的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敢去实施。
他带领五百骑兵,押送着阙宣和张闿二人回昌邑。
华县的百姓得知兖州军已经降服贼众,逃离者纷纷返还家园,比百姓先逃的县长和诸县吏也回到城内。
“你便是县长?”
县官寺内,一个衣着破旧之人进来,自称是县长,赵云上下打量着他,怎么看都不像,倒像是个逃难的寻常百姓。
“正是,”那人答道,“我怕为贼人所害,才穿了这一身衣服,幸好躲过一难。”
他是躲过一难了,可是许多百姓却为此遭难。
不过赵云并没有处置他的权力,而且也能理解他的行为,就算他组织起县中吏民抵抗,面对张闿的一千徐州军和四千多贼众,估计也顶不了多久。
“你速去把县吏召回,贴出告示,凡百姓财物被劫者,逐一登记,若能证实者则可领回财物。”
“诺。”
县长忙应声,招呼几位跟随在身边的县吏,一起出去召集其他县吏,并且贴出告示。
赵云来到那些被掳的女子面前,喊话道:“贼首已被擒获,送往州里治罪,贼众也都俘获,你们勿须再惊,现在都可以回家去了。”
众女一听,眼看自己就要委身为奴,却不想竟能得救,现在还能回家与家人团聚,皆哭泣着向赵云下跪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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