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率兵征伐徐州,可是兖州也不得不防啊!若是兖州有失,而徐州一时又不能下,便是望彼而失此啊!”
山阳太守程昱知道刘达欲征徐州,亲自来到州牧府拜访,说出自己的担忧。
关于刘达心里那点想法,程昱可以说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其实他并不相信陶谦会真的谋反,但陶谦与阙宣勾结这个事情似乎又是真的,总之,刘达现在将阙宣和张闿二人一起在泰山郡内擒获,又经过审问。
阙宣与张闿俱招认乃是受陶谦所遣而率众攻兖,欲夺占兖州之地。
虽然他们没有承认是与陶谦一起谋反,刘达也没有逼迫他们一定要这样说。
但是阙宣自称为天子,这是谋逆之举,世人皆知,而陶谦与他勾结,还派了徐州的将军和他一起闯入兖州地界,攻城夺地,要说他不是谋反,别人也不怎么相信。
陶谦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刘达不管他能不能洗得清,现在只要把谋反的罪名往他身上死按,父亲刘岱这个镇东将军,举起讨逆大旗,出征徐州,别人是说不了闲话的。
“你是说,陈宫和张邈等人?”
刘达现在听到了一点风声,知道陈宫一直在与陈留太守之弟张超,还有济阴太守吴资等人密切往来。
他也想过自己会不会和曹操一样,会被陈宫迎来吕布谋夺兖州。
而据他所知,吕布如今正在袁绍那里,帮助袁绍讨击黑山贼,和张燕大战呢。
不会这么巧,自己出征徐州的时候,吕布会来夺兖州吧?
要知道,吕布离开袁绍的时候,可是处于逃难状态的。
另外,东郡太守臧洪,怎么也不会背叛兖州吧?这太守之职可是刘达为他争来的。
不过,人心隔肚皮,没有绝对可信任的人。
不管怎么样,这些人都是要防的,刘达也为此在心里盘算过。
因此,还未等程昱答话,他便接着说道:“昌邑有你在,还有王朗将军,另外,我想把李乾调回来,让他和王朗将军各统五千人马,屯守昌邑,你看如何?”
让李乾和王朗各统五千人马,也算是防着他们。
“若是留一万人马屯守昌邑,自然没有问题,即使三郡皆叛,也攻不下昌邑,况且还有东平和济北两郡,将军可无忧。”
程昱点头赞同刘达的安排。
刘达也不确定陈宫和张邈等人会不会叛,但有备无患,就算他们真的叛了,自己保有山阳东平济北三郡,便可无忧。
“其实我现在最担忧的是曹操。”刘达蹙眉道。
“不错,”程昱捋须言道,“将军伐徐州,曹操必定会南下占取琅邪,否则若徐州为将军所得,其被堵于青州,再想动弹可就难了。将军既担忧曹操,可有应对之策?”
刘达沉吟道:“若曹操率兵攻取琅邪,琅邪相阴德万难抵挡,以我之意,如今臧霸屯兵琅邪,不如与其相约,遣兵助其占取琅邪,和他一起抵挡曹操,只要琅邪不失,徐州便可易得。”
程昱不由击掌赞道:“唔,不错,臧霸乃是兖州泰山人,陶谦与逆贼阙宣勾结侵害泰山之民,将军遣人以情相喻,相信其必会背陶谦而附将军。赵子龙校尉如今正在泰山华县,正好让其率兵助臧霸夺下琅邪,与之共同抵击曹操,如此琅邪可保。”
这正是刘达心里所想之事,自己率兵攻打徐州,除了防备兖州的张邈等人,还要防着青州的曹操。
可以肯定的是,曹操绝对不会坐视刘达征讨徐州而无动于衷,他不是那样的人。
曹操虽然困在青州边角之地,向西往冀州发展不可能,光凭青州,他完全无力与袁绍相争。
所以他要发展,就必须向南入徐州,然后再谋夺兖州和豫州。
而琅邪,就是曹操南下之门,他绝对不会允许刘达把他的大门堵住。
“只是遣何人去琅邪说服臧霸?”
刘达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才太缺了。
武将倒是有好几位,只是这出谋划策之人,目前除了程昱,几乎就没有了。
连跑腿的人都难找,人家刘备历史上都还有孙乾和简雍二人跑腿联络,自己现在可以说是拥有兖州一州之才,却难以找到一个可任跑腿之人。
“将军竟健忘吗?”程昱大笑道,“在高唐先是助刘备突围,而后归服将军的田豫田国让,我看正可胜任。”
刘达一拍额头:“你不说我倒真的忘了,田国让正合适,同时还可让他随在赵云军中相助。”
确实,目前来说,刘达身边的这些人才,也只有田豫胜任了。
“将军征讨徐州,还应先向天下诸州郡广发檄文,陈数陶谦谋逆之罪,而后举王命之旗,则徐州诸县可不战而定。”
“不错,先举其罪而后征之,可惜陈琳不在啊。”
说到檄文,刘达便想到了陈琳,若有他来写,或许能让陶谦见文即吐血身亡,自己过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