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就在前面,大家快跟,一定要把马匹和辎重截下。”
过了下邳渡过睢水,快到僮国的时候,斥候回报说笮融的队伍就在前面五里,太史慈对身旁的校尉军侯吩咐道。
太史慈按照刘达的吩咐,从傅阳快速行军向下邳而来,到了下邳才知道笮融已经离开,于是带着人马一路追赶。
现在终于要追了。
“将军,我去擒了笮融。”
校尉洪方对太史慈说着,带着两百骑就要挥鞭而走。
在阴平缴获的三百多匹战马,因为洪方功劳最大,给了他两百匹。
太史慈说道:“截获物资要紧,笮融可先不管。”
“将军,贵重黄金必随在笮融身边,就算不擒他,也得让他把黄金留下。”
“好,那你去吧。”
洪方猜得不错,几十车黄金就跟在笮融身后,总量达到五六千斤。
笮融得知太史慈率兵追来之后,为了自己能够逃脱,先派出两千兵去抵挡追兵。
接着又把万百姓和辎重粮草都弃下,还有那三千匹马也扔下不管,只带着一千兵和数十车黄金及数十车粮草逃走。
他知道自己带着所有东西肯定逃不掉,只能忍痛割爱,扔下这些东西能够阻缓追兵。
那三千匹马有一大半不是战马,只是拉车之马,但是这些拉车之马也是一匹值十万钱以,战马更是一匹价值数十万乃至百万。
可是笮融没料到,自己派去抵挡追兵的两千人马,还没见到追兵,便开始抢劫那些辎重物资,抢到不少铜钱和粮食,甚至有人抢了女人,然后四散而走。
当太史慈的追兵来到时,只见到处乱成一片,漫山遍野都是各自逃散之人。
因为被扔下之后,万百姓又遭乱兵所劫,他们也开始劫抢辎重物资,然后向四面八方逃散。
“去,把马匹和金钱粮草夺下。”
见到散乱的场面,太史慈急忙吩咐一声。
其实不用他吩咐,自己所率之兵早已经散开去抢夺金财物资了。
这是一个发财的机会,不用说多,每人私藏个几千几百钱不成问题。
私藏数量不多,就算被发现,一般这种情况,统兵将领也不会追究。
“走,去追笮融。”
太史慈见自己的兵和那些百姓混在一起,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命令很难下达,便只带着身后仅有的一百多名亲卫,继续向前追去。
那些百姓起初还在争抢钱财和粮食,后来见到太史慈的追兵,不管有没有抢到东西,纷纷夺路而逃,保命要紧。
不过太史慈的兵马并没有去追杀他们,只是把那些马匹,还有金钱和粮草夺下。
有个别百姓和追兵反抗争抢的,便死在追兵刀下了。
太史慈带着一百多名亲卫,向前追出五六里,便见七八十骑拍马奔回。
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兵马,他们由洪方统领。
“太史将军,洪校尉叛逃了。”
这些兵马奔到太史慈马前停下,急忙说道。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太史慈一时不知何意。
“禀将军,我们跟随洪校尉追笮融,杀散笮融的兵,眼看便要擒获笮融,截获数十车黄金。笮融许给洪校尉一千斤黄金,让洪校尉放他走,结果洪校尉说要跟着笮融一起走,让笮融给他两千斤黄金,笮融答应了,洪校尉就护着笮融走了。”
“其他人呢?”
太史慈问道,跟着洪方的有两百骑兵,现在只有七八十人回来。
“其他人跟着洪校尉走了,我们家人皆在兖州,况且太史将军和刘将军待我们不薄,我们绝不会背叛将军。”
说到底是这些人的家人留在兖州为质,其他那些背叛的人,可能是没有家人留在兖州,所以便大胆背叛。
校尉洪方也没有家人留在兖州,难怪他会背叛了。
“追。”
太史慈不再多说,带着自己的一百多骑和这七八十骑,合起来也有两百多骑,拍马向前追去。
又追出五六里,遥遥见到前方有一队人马,还拉着许多板车,太史慈猛抽马鞭,疾马狂追。
前方正是笮融和洪方等人。
原来洪方追笮融的时候,笮融身边还有一千人马,只是这些人马如惊弓之鸟,见到两百骑兵追来,笮融命令他们去抵挡,很快便被追兵杀死一百多人,于是不敢再战,纷纷逃散。
洪方拍马来到笮融面前,看着数十车装载的木箱,猜想木箱里必是黄金,派人下马去开箱一看,果然都是闪亮的黄金。
可是洪方还没说话,笮融就看出洪方是贪财之人,便说道:“将军若是将我杀了,把黄金全部拿回去,我想将军未必能分到多少。不如放我走,我可给将军一千斤黄金。将军到时只说没有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