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昌邑城里的兵马出战,吕布心中大喜。
虽然张辽和高顺带走了一百多骑去攻东平,但他身边还有近五百并州骑。
兖州的另外一千骑他安排到侧翼两边,只带着自己那帮兄弟和这些并州骑,要用他们来直冲突破敌军的前阵。
尤其是看到刘岱亲自出战后,吕布指着对方对手下那帮兄弟们喊道:“刘岱就在对面,伞盖下披红色战袍那位就是,谁能斩下他脑袋,赏千金。”
“将军放心,千金必是我的。”
手下那帮兄弟个个都这么说,同时死死盯着对面的千金之首,生怕自己到时候认错人了。
陈宫则是看着对面两倍于己的兵力,心里略有不安,总觉得吕布只带五千兵来,有点过于冒险。
万一不胜,自己可就前功尽弃了。
只有快速夺下昌邑,击溃兖州军的士气,即使刘达率兵回来,也能将其击败。
到那时吕布当兖州牧,自己可以任为山阳太守,然后再助吕布夺下豫州或徐州,自己就能任为州牧,说不定还能找机会干掉有勇无谋的吕布,自己取代他的位置,再然后……
陈宫沉浸在一片遐想之中,却被战鼓声惊醒过来。
只见吕布当先拍马冲出,成廉魏越和那数百骑相随其后,再后面则是由魏续和郝萌等人率领的一千步卒,同时向敌阵冲锋而去。
李整披着铠甲,手提大刀,见敌军以数百骑直冲中阵,微微有些惊愕,却也不敢大意,因为刘岱就在自己身后。
父亲曾经交待,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刘岱的安全。
“弓弩手,准备。”
李整刚喊了一句,却又有些傻眼了。
对方一骑绝尘,数百骑还在一百步外时,此骑已经奔到五十步外了。
李整正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下令向这脱群的单骑射击。
如果此时射击,再搭箭时,后面的数百骑可能已经奔近,到那时再射击,威力就大减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所来单骑奔马如飞,转眼间就已经奔到阵前。
来将高大威猛,挥起长戟一阵砍刺,突入阵中,竟如入无人之境,近者皆死。
对方数百骑此时已奔入射程之内,李整急忙下令:“射。”
不过因为吕布提前突入阵中砍杀,阵已微乱,箭雨不密,对敌方群骑造成的伤害较小,仅射倒三四十人。
而且这些敌骑个个疾奔如狼,挥舞着手中兵器呼啸而至。
面对这些敌兵,和自己之前面对的黄巾军相比,真是有天壤之别。
李整不容再想,忙挥舞大刀,迎战来敌。
然而这些敌骑并不恋战,一路突入阵中,向阵后冲杀过去,想要直接穿阵而过。
李整见此情形,方才想到,这些敌骑是冲着中阵的刘岱去的。
“挡住他们。”
他一声大喊,但在这杂乱的一片喊杀声和惨叫声中,已然是没有作用。
敌方的一千步卒紧跟着冲至,与李整的前阵士卒混战到一起。
骑马立于中阵的刘岱见了此景也是大为吃惊,没想到敌骑威猛如此。
眼看着敌骑即将突破前阵,向中阵冲来。
不过刘岱此刻并不畏惧,因为自己的中阵有五千兵,就算对方这数百骑冲入中阵,也杀不到自己身前。
对面的陈宫却没这么想,他见吕布等人这么轻易就突破了敌军前阵,心中一阵大喜,已是胜券在握,急忙下令:“两翼骑兵出击,从两翼向敌中阵包抄。”
一千骑兵闻令而动,两边各五百骑,从两侧向敌中阵直奔过去。
刘岱此时还浑然不觉,在城观战的程昱和臧洪却是看得心惊肉跳。
“不好,叛军冲着镇东将军去了。”
臧洪惊呼。
程昱却是捋须无语。
在他心里,刘岱此人看似宽仁,却是刚愎自用,而又无勇无谋,任性而为,不顾大局。也因此,之前刘岱征辟程昱的时候,他才没有应辟,直至见到其子刘达。
刘达有胆有智,有仁有义,又心怀大志,知人善用,有平乱安邦之能,程昱也才愿意跟随相佐。
俗话说的好,你永远也唤不醒装睡的人,也救不活求死之人。
刘岱执意而为,程昱和臧洪现在除了干着急观望,也是毫无办法。
“将军,你退回后阵,这里我来顶着。”
李乾看出敌骑来意,忙对刘岱说道。
吕布此时已经带领并州骑兵杀入中阵,离刘岱只有三四十步之远。
不过由于中阵的兵士奋力抵挡,吕布等人前进也不太容易。
刘岱冷笑一声:“来将正是吕布,此时正好趁机将其斩灭,我若退去,兵士必以为我惧逃而无战意,速下令,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必须将吕布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