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大军急行数日,士卒皆疲。吕布陈宫攻昌邑未下而屯兵不走,必是料我大军急行而至,欲以逸待劳,趁我士卒疲惫而击。”
周寻说道。
这一次出征徐州,他立功不多,功劳都让于禁和太史慈夺去了。
“周将军说的不错,”鲁肃一身白衣,他因入城与陶谦议退兵条件有功,已被刘达任为军司马,“吕布攻昌邑损兵不少,而我大军即将归至,按理说其应退走,如今其未退走,必是欲逆来与我野战。据肃所知,吕布勇猛善于野战,其并州之骑皆猛如虎豹,将军不可不备。”
刘达肩上所披战袍已由红袍改为白袍,抚掌微叹道:“我何尝不知道吕布之勇,其属下成廉魏越等辈皆为猛将,只是我们回救昌邑,与其野战恐是不可避免,诸位可有胜敌之策?”
“昌邑城中得百姓齐心协守,已不须急救,东平的寿张无盐二城如今也是稳固无忧。将军,吕布陈宫想要以逸击劳,既然昌邑和东平已不须急救,咱们便可暂歇缓行,如此一来,急的便不是咱们,而是吕布和陈宫了。”
鲁肃说罢,太史慈紧接说道:“子敬言之有理,将军,咱们急行数日,士卒确实辛劳疲惫,不如且在此处暂歇几日。吕布久待而我不至,其必心急而来逆战,到那时便是咱们以逸击劳,以缓待急了。”
于禁周寻和吴白李典等人也都表示赞同。
刘达仔细想想,觉得他们说的也对。
吕布和陈宫现在攻昌邑不下,损兵不少,他们一定急着要击败自己。
自己之前急着回来,是要救昌邑,可是现在刘岱已经战死,昌邑暂时无忧,自己也就不需要再着急了。
而且,吕布确实够勇,硬拼自己不一定能胜,得要以智取胜才行。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此暂歇三日,派出多路探马,注意叛军动态。陈宫颇有诡谋,我们虽为歇息,但各营亦须兵器甲胄随身,随时准备应敌。”
刘达并不是真的怕吕布和陈宫会率兵来突袭,主要是怕自己军中士卒会有懈怠心理,沉迷于安逸。
他记得前世看过一部叫团长的战争剧,里面有关于安逸的一段剧情让他记忆犹深。
人一旦沉迷安逸就会失去斗志,现在大战在即,让他们心里时刻保持着应战的心理准备也好。
“诺。”
军帐中诸将拱手齐应。
“将军,李整前来求见?”
营门卒进帐禀报。
“谁?李整?”
刘达以为自己听错了,复问了一遍。
“禀将军,正是校尉李整。”
“快请。”
刘达说完,营门卒刚刚转身,他倒先向帐外急步走去了,帐中诸将忙跟在身后。
程昱之前派人来报,只说了刘岱和李乾战死,关于李整却是毫无音讯。
刘达以为李整也战死了,现在听到他出现,不免大为惊喜。
而且据程昱派人所报,李乾是为救刘岱而死,死得非常壮烈,这也让刘达对李整心存感恩之情。
虽然自己的父亲刘岱最后没救到,但李乾这份忠勇死难之情,他不得不报。
同时,这件事情,他也准备要在军中大为宣扬,让自己军中多一些像李乾一样的人。
所以,李乾死了,其子李整他是要重重有赏的,就是李乾的从子李典,只怕也要跟着沾光不少。
“将军,将军,使君他……”
李整见到刘达,急忙迎上,跪在他身前哭道:“将军,李整无用,未能保护使君,请将军治罪。”
刘达闻言大为感动。
其父为救刘岱而死,李整现在却因为刘岱之死而自责,可见这父子二人对刘岱可谓是忠心极致,刘公山,你死得不冤了!
“快快起来,此非你之罪,罪在吕布与陈宫……你受伤了?”
刘达扶起李整时,不小心碰到李整手臂上的伤口。
虽然李整忍着痛不说,刘达还是从他痛苦的神情中看出来了。
“无碍,轻伤而已。”
“快跟我说说,当日情况到底如何?”
刘达很想听听李整这位参战的当事人亲口说说,当日战况到底是怎么样。
“将军,外面风寒,到帐内说吧。”
太史慈这时候提醒了一句。
“对,对,来,咱们到帐里坐下说。”
刘达拉着李整,迎入军帐,诸将皆坐,听李整述说当日战况。
李整从吕布以五千兵到城下挑战说起,然后刘岱不听劝阻坚持出战,战时吕布率领数百骑直冲前阵,吕布更是单骑急奔,突入阵中无人能挡。
听到此处,不仅是刘达,其余诸将亦是心中暗叹吕布之勇。
然后吕布发现刘岱所在位置,率领数百骁骑一路冲杀穿过前阵,直奔中阵。
其数百骑之后又有一千步卒冲至,与前阵混战,同时吕布又凭着勇力突入中阵,直接杀至使君身前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