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刘达身边,对自己来说是多了一个大敌,不划算。
“张司马走可以,只是你这些陈留兵士得留下。”吕布知道留不住张超,但这些陈留兵不能让他带走,现在城里正是需要兵马守城的时候。
张超怒问道:“兵是我从陈留带来的,为何不能带走?”
吕布轻轻一笑:“刚才公台已然说了,怕张司马念臧洪旧谊,而带兵往投刘达,因此你可带着亲随离开,陈留兵士却不可带走。”
“你……”
张超一时无语,看着吕布手中长戟,知道他定然不肯让自己带着兵士离开,只好又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将军请打开城门,我仅带二十亲随回去便可。”
“将军,不可丢下我们啊!”
陈留兵士中一位军侯急喊。
“是啊,张司马,我们要跟你回去。”
“我们要回陈留。”
张超眼睛一紧,对众陈留兵士流泪言道:“诸位兄弟,超对不住你们,你们保重!”
吕布一挥手,张辽和高顺带着一千兵士走到城门口处,城门守卒打开城门,让张超带着二十个亲随兵士出城,然后将城门关闭。
“魏续,这些陈留兵由你统领。”
吕布向身后的魏续吩咐。
“诺。”
魏续忙拱手应答。
“大家都请归营,待袁将军大军到来,等胜了刘达,少不了你们的赏金。”
吕布对陈留兵士大喊道。
这些陈留兵士无奈,出不了城,只好跟着魏续回营。
就在此时,突然有无数箭矢从城外四面射入城中,甚至有兵士被射中倒地。
这些箭矢上都绑着一块小帛,帛上写着字。
有识字的兵士捡到,念了出来:“刘将军唯诛吕布陈宫吴资三人,余者概不究问。凡斩此三人首者,一首赏千金,开城门者,赏百金。”
“啊!千金一首,千金那就是一千万钱,要是有这么多钱,我便不用当兵,回去置田收租便可坐享富贵了。”
“想得美,你能敌得过吕将军吗?”
“就是,只怕你还没拔刀,你的脑袋就先搬家了。”
“慎言,你们都不想活啦!”
“……”
天明之后,城内哗然,到处都在议论纷纷。
吕布和陈宫吴资三人聚在一起,愁容满面。
“刘达竟如此阴毒,以此来散我军心,军心不聚,刘达若是此时攻城如何应对?”
“现在这个情况,刘达还用攻城吗?我们不被自己的兵斩首就不错了。将军,咱们还是尽早弃城逃走吧,先去陈留等着袁将军的大军。”
吴资听到了城中各处兵士的议论之音,脸上尽是忧愁惊惧。
甚至已经在心里后悔当初听信了陈宫之言,跟着他一起背叛刘岱。
“不可,我们一走,刘达必会率兵追来,我们将会再败一次,到时便无翻身之地了。”
陈宫相信只要守住定陶,袁术大军一来,他们必能得胜。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吴资质问道。
“先将城内所有帛书收缴,禁止城内谈论此事,违者则斩。”
“此事已是城中尽知,收缴帛书还有什么用?”
吕布和吴资虽然觉得无用,但还是这么做了,派人去收缴射入城中的所有帛书,严令各营禁止谈论此事,一经发现立斩无赦。
吕布交给魏续统领的一千多陈留兵,一位名叫卢星的军侯,把自己信得过的六位屯长叫来聚在一起。
他们当中许多人是同乡,甚至是同族之人。
“张司马已回陈留,咱们却要留在此处为吕布卖命,胜了也得不到几个赏钱,死了可能连个坟都没有。听说刘文弘将军仁义大方,对部下之人时常有赏。反正留在城里也是要死,咱们不如开了城门迎纳刘将军,若是成功了说不定还能得到百金之赏,败了也不过一死,你们觉得呢?敢不敢做?”
卢星能当上军侯,说明在当地或在军中有一定声望,张超离开后他最大,其他人又都是同郡同乡同族之人,哪有不同意的。
“做!卢军侯,我们要怎么做?”
“这件事情要做,就得先和城外的刘将军联络上,不然咱们开了城门却没有兵马入城,那岂不是白开了。”
卢星见大家都同意,其实他也只是临时起意,还没有谋划具体要怎么行动,但和城外有所联系却是必须的。
有人问道:“派谁出城和刘将军联络?”
卢星对其中一人笑道:“你屯下不是有个瘦小子叫小猴儿的吗?今夜就让他垂索出城,去与刘将军商议一下,看看刘将军让咱们怎么做好。”
那位屯长跟着笑道:“我看小猴儿行,人轻,下城上城容易。”
“他下城容易,可是再回来就难了吧?不如咱们先商定好开哪边城门,让刘将军到时直接领兵到门外等着就行。”有人建议道。
卢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