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又向其砍来,忙举起长戟来挡,可是手臂受伤少力,长戟直接被李整的大刀震飞,他也随着震落马下。
太史慈急忙驱马上前,长戟顶在吕布咽喉处,却没有刺下去。
“把他绑起来。”
太史慈吩咐一声,十几个兵士上前按住吕布,用绳索将他捆住,又将他拉起来。
“太史将军,直接把他斩了吧!”
李整一边喊着一边举着刀就要来砍。
“不可,带他回去交给刘将军处置。”
人是太史慈擒获的,李整也不敢执意将吕布杀死,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拿着成廉的首级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吕布,你会和他一样的。”
吕布面无表情,眼中充满了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带回去。”
太史慈收兵和李整带着吕布张辽高顺,还有那三十几名兵士,另外还有八百多个兵士俘虏,一起回到定陶城内。
吕布的赤兔马也被太史慈牵回城里。
周寻领兵留在城外处理那些战死的尸体。
“将军,成廉被我斩了,吕布也擒获了。”
太守府内,李整见到刘达兴奋喊道。
刘达看到了他挂在腰间仍在滴血的首级,面色威严,只说了一句:“把他们都带上来。”
众兵士推着吕布、陈宫、张辽、高顺、郝萌五人上来。
“跪下。”
兵士对他们大声喝道。
吕布陈宫张辽高顺皆站着,只有郝萌跪下了。
站在旁边的高顺踢了他一脚,骂道:“起来,兵败不过一死,何须向敌跪求。”
郝萌觉得尴尬,挣扎着站了起来。
众兵士上前要把几人全部按着跪下,刘达挥挥手道:“算了,跪不跪无所谓。他们不愿意跪,倒让我对他们有几分敬佩之心。”
众兵士松开手,站在身后手按刀柄盯着他们。
“吕布,你可还有话说?”
刘达目光停留在吕布身上。
吕布仰头一叹:“兵败被擒,还能说什么,唉,陈宫害我呀!”
旁边的陈宫闻言怒道:“我如何害你?是你不懂用兵,以骑兵冲阵,被刘达以强弩激射而败,如何又来怪我?”
“我本意欲去河内投张杨,是你派人去冀州迎我谋取东郡,后又谋夺兖州,若非如此,我何用致如此境地。”
“哼,大丈夫生在世,不谋万世之功,竟图一时之安,枉你一身勇力,也怪我瞎了眼,竟寻了你来为主。”
刘达看着二人争吵,威严之面上现出微笑。
见吕布无话以对,刘达笑问陈宫:“陈公台,以你之才,若是辅佐我,会是如何?”
陈宫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可惜生我陈宫,却又生出刘达,此乃天不欲助我也!”
“刘将军,你有定世安邦之才,然而稍显过仁,若欲成霸王之业,只怕没那么容易。若是有我来辅佐,则二袁可早灭,朝廷可改位,天下可大安……”
“哈哈哈……”刘达一阵大笑,“陈公台,你有英雄之志,却无英雄之义,你有定世之智,却无安民之心,你有用兵之策,却无识人之能。吕布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一个无恩无义之勇夫而已,你竟然愿意奉他为主?你这样的人,也能与我相提并论?”
吕布怒道:“要杀便杀,何必言及恩义。”
陈宫也面露怒容:“成王败寇,士可杀不可辱,宫如今只求速死。”
“也罢,你们不死不行,就算我愿意放了你们,吾父亦不许。”
刘达说着起身,拔出腰刀,走到吕布身前,示意兵士将吕布按跪在地。
四个兵士齐按,也没能把吕布按跪下,仍然直挺挺地站着。
“吕布,你若跪下受死,我能让你死得痛快,不然就只能一刀一刀地割了。”
“刘将军,吕布自知有罪,此皆是陈宫所诱,非布之所愿啊!布有万夫之勇,将军若赦布一死,布愿降服将军,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请将军恕布之罪!”
吕布刚才还颇有壮言,现在死到临头,却想要求活了。
他扑通一声,不用兵士按,自己对刘达跪下了。
高顺紧紧闭上了眼睛,默默摇头。
“哈哈……丁原董卓信你之言,我可不信,吾父死于你手,今日我亲斩汝头,为吾父报仇!”
刘达话音甫落,挥刀斩下,吕布之头断落地上,鲜血喷了刘达和旁边的陈宫一身。
陈宫吓得身体一震,却也没有瘫软下去,即使腿上有伤,仍然站立不动,嘴里慷慨说道:“请将军斩宫之首!”
刘达在陈宫身上擦去刀上之血,冷笑道:“你还没资格让我动手。”
“把他拉出去斩了。”
刘达对他身后的兵士吩咐。
“诺。”
四个兵士拱手齐应,拉着陈宫出去,很快就提着陈宫的人头进来,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