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乱靠近张邈,一刀把他砍了。”
几个兵士正说着,李整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睛一亮:“好主意。”
“可是去哪弄他们的衣服?”
这又让李整犯难了。
几百人列站在一起,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把一个人干掉呢?
就算是杀掉站在最后一列的两个兵士,也总会弄出点声音惊动别人。
“我记得太守府后门那里有两个兵士守卫在门外,穿的衣服和这些人一样,咱们去把他们杀了,穿他们的衣服就行。”
“快走。”
趁着张邈还没出来,得赶紧去把衣服搞到才行。
李整留下几人盯梢,自己带着八个人去弄衣服。
来到太守府后门,果然见到有两个腰间悬刀的兵士站在门外守卫。
“不要使刀,免得把他们的衣服弄破沾血,一会你们四人按一个,记得捂嘴,不要让他们叫出声,把他们掐死。”
“掐死?那不好弄吧,不如直接拿石头砸他们脑袋快些,衣服也不会沾血。”
“都行,只要弄死他们衣服不脏不破就行。”
有两个人各去捡了一块石头拿在手里藏到身后,众人跟着李整走向那两个兵士。
“站住,你们是何人?”
两个兵士见这八九个人身上都带着刀,厉声喝道。
李整堆起难看的笑脸慢慢靠近:“我们从东平寿张来的,找张府君有急事禀报。”
张邈是兖州东平寿张人。
“找府君从正门……”
兵士话还没说完,李整的几个属下一拥而上,抓手的抓手,捂嘴的捂嘴,按腿的按腿,把这两个兵士放倒在地,另外拿着石头的两人,各自照着两个兵士的头猛砸下去,连砸了好几下。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一下子就死透了。
“快,把他们衣服扒下来。”
李整赶紧吩咐。
太守府后门开在一条僻巷上,平时少有人来往。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扒下,交给李整和另一名兵士换上。
回到太守府正门时,张邈已经出府,坐在马上,在几百名兵士簇拥中向城外行去。
“你们一会从后面袭击,把他们搅乱好让我们混进去,搅乱后记得跑快点,不要和他们硬拼,枉自把命送了。”
李整对众人交待,众人点头应诺。
几百兵士簇拥着出城,这种阵仗平时不多见,不少避让的百姓站在街道两侧围观。
张邈任陈留太守多年,算不上深得民心,却也没有什么失德之处。
他高坐马上,想着自己迎接了袁术的兵马进城,就算最后没有夺下兖州,至少自己跟着这个袁氏后人也不会吃亏。
本来袁术和袁绍不和,而张邈以前在雒阳时又与袁绍为友,只不过董卓之乱后,袁绍势力大增,诸侯讨董时被尊为盟主,颇为得意,而为张邈所轻,两人因此闹下矛盾。
现在张邈迎接袁术,算是与袁绍彻底决裂了。
离开太守府走出不远,突然后面传来喊杀声,兵士颇为纷乱。
还有人在大声喊:“刘扬威将军率五万大军已到城下,三千勇士已潜进城里,斩张邈之首者赏千金。”
“怎么回事?”
张邈闻言大惊,忙对身旁护卫的军侯问道。
军侯也不明白状况,正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从后面跑来两个兵士,边跑边喊:“不好了,府君,刘达率五万大军到城下了。”
“什么?你说清楚点,刘达大军到城下了?这怎么可能,他大军若到,必会有斥候回报。”
张邈颇为不信。
跑来的兵士正是李整二人。
“是真的,他还派了三千勇士潜进城中,府君,别出城了,快回府去吧。”
李整一边喊一边跑到张邈马前。
张邈此时注意到李整比较面生,因为这些兵士都是久随他之人,就算不知姓名,也会有个印象。
“你是何人?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李整不答话,直接将坐在马上的张邈一把揪下来,迅速拔刀斩去。
“咔嚓”一声,张邈正在疑惧之间,便被斩去了首级。
其他兵士一阵震愕,一时竟不知所措。
李整一手提着张邈血淋淋的首级,一手提刀护在身前,对逐渐围上来的兵士怒吼道:“我是刘扬威部下校尉李整,奉兖州牧刘达之命,斩杀叛贼张邈。刘将军五万大军将至城下,你们若要与张邈一同叛逆,想要全族皆灭者便上来。”
豁出去了,不死即生。
陈留太守张邈已死,首级就提在李整手中,又眼见此人之勇,众兵士都只围着,并不上前攻击。
尤其是听说刘达五万大军就要来到城下,心中皆是惶惧不已。
“刘将军说了,只斩张邈一人,其余人概不追问。你们都是陈留人,就算不为你们自己,也要为你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