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夜晚梦到,夕阳下,晚来风,旧亭里,与张风等人喝酒耍拳的场景,张风向他敬了碗酒,然后挥手归家,酒宴散去,独留霍东一人。
午夜梦回,霍东已是泪水染枕,起身来到院里,风寒夜黑,不尽茫然对空。
战争是残酷的,在古代冷兵器时代也是兵冷的,一个小伤口发炎症都可能要了性命,一个伤寒也能让你魂归大地。
一切还得继续,蒲子县已经处于瘫痪状态,霍东让人把李温请来主持政务,让李亮负责维持秩序。
二人都是蒲县人,更加让蒲县人容易接受,按说霍东也只是一个北屈令没有任命蒲县官员的权利。
但是如今整个北方大乱,河东的白波军肆虐,根本没人关心一个小小的北屈县。
当李温赶到时听道张风逝去后也感觉伤感。
此时他感觉对蒲县有些陌生,张风埋葬了,城墙有许多破损地方还有血迹,许多家庭都死了人正在战后的悲痛中。
霍东没跟李亮和李温说让他们当什么官,只说现在河东大乱,郡守无暇顾及蒲县了,让二人暂时管理一下。
要安抚蒲县民心,就要给他们活下去希望,霍东让李温先修城、开荒给人们粮食和钱财,然后核查土地,让无主之地重新分配,有孙柳和李亮帮忙。
二人没有拒绝,霍东让孙柳带一百人留下,并且在蒲县招五百士兵,把张通也留了下来,让他多与父母团聚一段时间。
霍东海留下了一些缴获牛羊和大量粮食,并把所有缴获的铜钱留给李温恢复蒲县。
算上在蒲县击溃匈奴人和霍东带领人袭击奇顿部落的收获共有活马二千三百二十匹,牛六百七十一头,羊七千二百多只。金一千余,铜钱三十余万,绢帛更多。
两场战斗共牺牲一百三十五人,伤二百一十二人。
孙建他们开始攻击平阳城了,粮食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只有攻下大城,才能有足够的粮食。
平阳城上的守军抵抗的并不激烈,他们不是训练后的军队,只是一些衙役和平民,白波军也是攻城菜鸟,但白波军人更多,他们为了口吃的,为了活命,不久平阳城陷落了。
大军顺着平原路转向更加富裕的安邑城方向前进,攻下平阳后黄巾军人更多了,又有许多人被迫加入他们。
孙建开始只让体壮的男人加入他手下。
其他的黄巾军统领就是来者不拒,越多人越好,这样打起来有更多人可以消耗。
就这样大军浩浩荡荡一路向着安邑方向前进,路上什么能吃的都被吃了,有限的粮食都被大小统领把控着。
霍东回到北屈,找来王路让他把这些牛羊规整好,王路被这些骤然出现的牛羊也惊到了,不过好在有些归顺的匈奴人帮忙,他们有大量养殖的经验。
这么多的牛羊肯定还要卖出去一些。
犹豫李温突然去了蒲县,一些担子就压在他的肩上,这次霍东回来,他越发感觉面对霍东时的压力。
“过些日子在祠堂举行个祭祀仪式,让人把一百三十五人牌位修好。”霍东对着李录道。
自从这个大祠堂修好后,只有上次与霍东北上牺牲人的牌位,后来就没有再添加。
李录从霍东手里接过阵亡名单。李录看着竹简上的这些名字,觉得有些沉重,都是一条条逝去的生命。
徐晃来了,最近他走路都有点票了,霍东答应给他二千匹马,这次来他是准备扩充骑兵的。
“再招收一千的骑兵,这已经影响战斗力了,现在不缺马了,招来的人要狠些训练。”霍东一语决定骑兵数量。
霍东打发了徐晃,他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轻松了。
统计战功名单,如何嘉赏,那些牛如何贩卖给百姓?
这天北屈全城肃穆,一些战士身穿素稿,手拿牌位,向着祠堂方向走去。
一些刚来到北屈的商人对着旁边的人小声问道:“这是发生何事。”
被问之人正观看队伍,被打扰有些不耐之色,这时商人用手送过几个钱。
被问之人看在钱的面子上道:“这是与匈奴人作战死掉的人。”
“匈奴人来河东了?”商人变色道。本来河东就有黄巾军,现在匈奴人要是再来了河东他们的生意那可就没法做了。
“来了,不过被咱们北屈令带人灭了,你是没看到队伍回来时押送的那些匈奴人,估计得有几百,得亏有北屈令呀,把匈奴人挡住,听闻蒲县的人可惨了。”
商人也跟声附和,在北屈要是说北屈令霍东坏话,那可能是茅坑里点火——找死。
每个士兵捧着牌位士兵都同是抬起左腿然后顿一下左脚踩地又同时迈出右腿。
百姓觉的这场合很庄严,都不敢大声说话。
一会一排转身成一队进入祠堂放下牌位出来,剩下的士兵依次循环。
然后霍东一身甲胄带头在一个祭鼎里上香,然后李录、冯立、李地等人也都跟着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