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老头子反应时间直接摊牌的效果非常好,老头子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追问了很多东西,包括李元喆拜师天帝的各种细节和他所谓秘术的具体情况。
然后老头子就笑的合不拢嘴了,直夸李元喆是天赐予大唐的麒麟儿,搞的李元喆都有些不太忍心欺骗老头了。
系统就是系统,狗是狗了点,还对他的腰子念念不忘,但一出手就有非凡的效果,李渊对他的说辞是深信不疑......由不得他不信啊,你见过谁能在身带着几百套甲胄的?
李渊立即找来李靖,重新商讨对突厥的作战计划,想要利用李元喆的能力打颉利一个措手不及。
李靖乍一听闻李元喆是天帝的弟子,还要推翻原本已经确定好的作战计划,当时就要撂挑子回长安。
他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用罢工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朝中谁不清楚李元喆是个什么货色,太皇是喝了多少才会被忽悠成这个样子?
还天帝为师?就他这鬼样子说他师父是狐狸精我倒是信!
修改既定计划?全国的力量都在围绕着制定好的计划运转,前锋已经和敌人接触,中军也要到达战场了,形势已经基本定下,岂是你说变就变的,你们当打仗是过家家吗?
你们爷俩儿真会玩儿!
李元喆没有废话,挥手在李靖面前取出一千具强弩,差点把未来的大唐军神给埋了。
收了强弩,又放出两千斤云家出品的军粮,接着又是粮食、刀剑、药品来回换,只看得李靖两眼发直,震惊的说不出来。
“陛下,老臣不是在做梦吧?”
李靖拍拍自己变得僵硬的脸,又在自己大腿掐了一把,确定自己不是身陷梦魇,立刻转惊为喜:“陛下,您这收放物件的空间有多大,能装得下多少东西?”
李元喆道:“很大,能装得下长安城内的所有粮食财货。”
李靖眼睛一亮:“可能装兵马?”
“朕明白李将军的想法,不过朕无法携带活物,只能随身携带粮草兵械,水也可以带。”
李元喆摇头道:“储存活物需要的消耗会非常大,朕虽然是天帝的弟子,但是人不是神,不能任意使用秘术。”
“这样啊,容老臣想想。”李靖捻着颌下长髯,脑中思绪飞转。
贸然改变作战计划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并不是说开挂了就能为所欲为的,特别是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在外作战的将领很难保证与指挥部和其他队伍间的稳定通讯,各部分想要实现协同作战基本是靠提前做好的作战计划各司其职,一旦有某一部分部队出现大变故,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体的计划就会受到影响,想要实现既定的战略战术目标有两个办法,增兵或前线将领随机应变。
眼下大唐已经称得是穷兵黩武了,再增兵完全行不通,那就只能用的速度把新的作战计划送到前线的将领手中。
之前兵部制定的计划是前锋尽快增援凉州,给李世绩争取建立第二道防线的时间,关内府兵进入鄯州、兰州、霍州,将敌人挡在黄河以西,完成布防后,凉州会被放弃,张公瑾带兵与前锋退入鄯洲固守,灵州已失,凉州难守,大唐只能选择保住鄯州这个黄河西岸的桥头堡,给玉门关方向回援的边军留下落脚的地方,最后鄯州会成为重兵云集之地,不管是双方对峙还是大唐反攻,这里都会成为关键。
从布置可以看出,兵部的计划还是趋向于保守,只是限于后勤和兵力,这个计划已经是最优解了。
不过有了李元喆的能力,这个计划看去就过于被动了,很可能让突厥人牵着鼻子走。
在不考虑后勤的情况下,唐军完全有能力把战争的主动权抢过来,只是要冒不小的风险。
李靖将自己的分析讲给李渊父子,最终的决定权交到了李渊手里。
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决不会越权半步。
李渊沉默了一会儿,问李元喆道:“你认为如何?”
李元喆等的就是这句话,点头道:“一直以来我们在面对突厥时都是以防御为主,敌强我弱的时候倒是无妨,军士百姓能理解朝廷的难处,但此一时彼一时,我们这次是倾力而出,要是一味地采取防守策略,就算是逼退了敌人又如何?”
“突厥人会认为我们软弱可欺,有这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们能一直防守下去吗?”
“百姓会怎么看待朝廷?军士们会怎么看朝廷?一个不能给百姓安全感的朝廷会有什么结果?”
“阿耶,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再求稳了,改变作战计划有风险,可风险再大也比不民心丧失来的恐怖,儿子的意见是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突厥人打怕,必要的时候儿子愿意带兵深入草原,彻底逆转两国攻守!”
李渊有些意外儿子能说出这番话,满意道:“三胡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