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请了独孤开远找过为父说情,你二哥也写信过来给韦氏求情。”
李渊点头,略带犹豫道:“五姓七望只剩我李氏二宗,弘农杨氏已经衰落,还是阿媚的娘家,河东裴氏是你妹妹的婆家,裴寂是咱大唐的第一宰相也是为父的挚友,兰陵萧氏和我们皇家的关系更是剪不断理还乱,几家对大唐都没有什么威胁,你......下手的时候留些分寸吧。”
他最终还是没有要求李元喆放过这几家,因为李元喆眼看就要彻底解决士族了,这时候他也不想留下什么后患。
毕竟他也是大唐的皇帝,要为整个大唐负责。
李元喆思索良久,说道:“阿耶,其他几家我可以不动他们,只要他们把族内的年轻人都派出来为大唐服务就可以,大唐现在缺人,却有文化的人。”
“至于赵郡李氏......人可以不动,但他们必须交出名下的土地和所有人口,这一点没商量。他们这种墙头草必须要教训一下。”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李渊拍拍他的手臂,欣慰道:“你回来了,这天下就该你当家,以后为父能帮到你的可就不多了,你自己要用心。”
李元喆把老头子扶到椅子坐下,笑道:“阿耶说这些做什么,儿子还得靠着您指点呢,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李渊胡子一翘,道:“没个正行,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老子累了,说说你打算怎么安排那些族人吧,总让他们握着河东不是长久之计。”
河东道现在是李氏皇族的人一手遮天,皇族手里握着兵权本就是风险很大的事情,当下他们掌军时间不长还好说,时间一长难免有人会闹出幺蛾子,河东道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是时候收回他们手里的兵权了。
李元喆点头:“确实不合适,这样吧,让族里的人出晋阳,族里有些年轻人能力还不错,在晋阳守着是空耗时间,我准备重修长安到洛阳的官道,皇家商行、工业区、大唐第一书店和技术学院的规模要扩大,近卫军也要扩编,正是用人的时候,让族里的年轻人出来学习历练一下,省的他们变成纨绔,而且都是自己人,用起来也放心些。”
“族里的老人也不能闲着,人一闲下来就容易懈怠,还会胡思乱想,我准备把他们组织起来建立一个家族机构,专门从事文化传播方面的事情,让他有些事情做,也能贴补些家用,咱们不能白养着他们不是,那样一来他们可就废了。”
李渊问道:“文化传播是什么?”
“就是编纂图书,绘制地图,还有创办刊物和帮助地方的学校教学之类的,让他有事可做而已。”
“就这么简单?”
李渊有些狐疑,不太相信儿子的话。
皇族的出路在历朝历代都是个大难题,不可能如此简单的就解决。
而且他的安排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不能细究,首先那些人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就是个问题,那些人再怎么说也是皇族,地位崇高,让他们去做那些低端的事情不一定行得通。
李元喆笑道:“就是这么简单,儿子的原则是不养米虫,族里的人享受了身份带来的利益,那就要承担相应的义务,再说了,惶惶不可终日的把后代养废和光明正大的追求更好的生活孰轻孰重他们分得清楚。”
历代的皇族都是皇帝猜忌和限制的对象,身份高贵不假,但因为身份敏感,生活状态就不怎么舒心了,要么困居一地当土财主,要么小心翼翼的熬几代之后与皇帝脱离关系变成普通人家,实际的出路很窄,过得好不好全看皇帝心情。
与皇帝血缘关系近的人还好说,总能受到些照顾,关系远的就没什么希望了,靠着皇室的爵位和俸禄过日子,会经营的日子还行,要是出个败家子,随时可能丢了富贵。
他们也想好好的培养自己的后代,但他们不敢,皇帝的猜忌心都很重,养出纨绔可能败了家业,养出人才则可能丢了性命。
纵观几千年的历史,也就是周代和明代的皇亲国戚过得好些,其他朝代的皇亲国戚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典型。
李渊担心自家人受委屈是真的,担心他们威胁皇帝的统治也是真的,总之有些纠结和犹豫。
李元喆就要看的明白许多,对皇亲国戚一味地限制不行,白白养着也不行,他们要的是后代的出路,那就给他们!
又和老头子说了一些地方的事情,李元喆便回了东宫。
等杨珪媚休息以后,李元喆来到了技术学院找袁天罡和孙思邈。
孙思邈一直在推进牛痘的接种,效果还不错,京兆府的百万人有近一半已经完成接种,在给百姓接种牛痘的过程中,他带出了一批熟练的采种和接种人员,基本是不再需要他亲自动手操作了,于是他就想要再次到各地行医。
李元喆一直忙于其他事情,有些忽略了老神医,好在杨珪媚机灵,聘请孙思邈到技术学院教授医学知识,还给他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