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文所说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夸张的意味。
这些都是真实的情况。
就拿朱庆馀和张籍的事情来说,这两人之间的两首诗,广为流传。
朱庆馀是考生,张籍是主考。
朱庆馀写了一首诗试探了一下张籍。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这首诗表面上是写新婚妻子问新婚丈夫,我的妆容入得了公婆的的眼吗?
实际上是问张籍,我能入得了您老的眼不?
后来张籍回了一首诗。
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足时人贵,一曲菱歌敌万金。
这诗也是一样的暗藏玄机。
他就是告诉朱庆馀,你很不错,你肯定能够考中的。
果然,有了张籍的宣传和引荐,朱庆馀一举高中。
然后张籍这深深赏识人才的佳话,也得以永久地流传了下来,成为后人赏拔人才的绝佳范本。
这尼玛不是扯淡吗?
这不是光明正大的作弊吗?
主考官凭借自己的喜好来录取考生,这尼玛的简直就是儿戏。
这能叫科举?
放在后世明清的话,两个人必然是斩立决。
根本不可能传出一段佳话的。
这种事情,完全就是不能忍的好不好。
李世民听了李思文的心声之后,久久不能平息。
按照李思文的话来说,这科举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是在给世家门阀加大筹码。
这些寒门子弟以后也会发展成新的世家。
到最后结党营私,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前途。
这科举完全是凭借主考官的个人喜好来评选的,所以科举根本就选不出人才,选出来的只是和主考官臭味相投的人。
李世民想明白这一层之后,看向了李承乾,再一次问道:“高明,朕总觉的这科举不够公正,你觉得呢?”
李承乾听了这话之后,顿时就两眼一翻,不够公正?
“父皇,这不可能啊!”
李承乾说道:“所有考试的生源,考试之前,都要验明真身,考试之时,每人都在一个隔断之中,并且每一个考生都有专人驻守,根本不可能不公正的啊!”
扯淡,这叫公正吗?
你这阅卷的时候,连名字都不糊的,能叫公正吗?
就算糊了名,字迹有的时候还能够分辨出来,应该让那些不识字的太监们,将这些卷子都誊抄一遍,然后再糊名,让那些主考官分辨不出来,这张卷子是谁的。
还有,这主考官最好不要只有一个,多搞几个主考官,然后将他们分隔开来,不准他们讨论,让他们给这些卷子打分,若是分数相差不大的,直接按照这几个主考官的平均分来决定成绩,若是分数相差悬殊的,直接圣裁就好了。
这样子一来,才叫公正!…
但这也是相对的,大唐这么大,偏远的那些考生,来到长安赶考,若是落榜,还要回去,这一来一回全部在路上了,还怎么有时间备考?
想要做到真正的公正,这就要满朝文武好好的想想办法了,这一切就不需要我来想了,我又不参加科举,与我何干?
“……”
李世民听了李思文的这个心里话之后,陷入了深思之中。
李思文前半段,让李世民感觉到了这个防止作弊的方式好像很不错,值得推广。
可是李思文的后半段就让李世民觉得有些不太好搞。
这一切好像有点难啊!
有时候国土太大了,也是忧愁啊。
李世民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看着李承乾,默默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高明啊,你想的还是有些片面啊,你知道大唐有多大嘛?那些考生,每年都从自己的籍贯所在地,赶到长安来科考,若是落榜,还要回去,第二年继续这样,一来一回,都在路上了,他们怎么有时间备考?这样又怎么能够考上呢?”
“……”
李承乾听了这话,顿时就抓麻了。
这我该怎么回答啊?
李承乾顿时就懵逼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怎么父皇尽问这些问题啊?
完全超过了我的理解范畴嘛!
“父皇,儿臣不知。”
李承乾果断的表示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一切该如何去做。
这李二不简单啊!竟然能够想到这一点!
这些东西,李承乾肯定不懂的,因为这是新开辟出来的一种办法,他自然不可能想得到,你天天让他学这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完全抹除了他的想象力,这样一来,他失去了创造力,还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他能想到的估计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吧。
现阶段,这些问题不好解决,但是你可以直接把一年一考,变成三年一考,每次录取三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