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帅乃至旁听的众人都惊出了声。要知道,持械伤人和打架斗殴是完全不同的量刑,若真坐实了持械伤人,进去两年都是轻的,更何况还给顶上了恶意和致残两顶大帽子。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小帅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可不想真把牢底坐穿。
“犯罪嫌疑人说不清去找被害者的明确目的,我有理由认为这是在隐瞒其恶意伤人的犯罪动机。”男子流利的说到:“刚才犯罪嫌疑人也亲口承认了手持凶器,这便是持械伤人的证据。”
“而医院也出具了关于被害人腿伤的医学鉴定报告,虽然因送治及时保住了腿,但骨折伤愈后,腿部能承受的压力将大大降低,被害者心里也会因此留下阴影,加之被害者从事的是体力劳动,这次受伤将对其未来的生计造成长远的影响。”男子顿了下后,一字一句的说到:“有介于此,在动机明确,手段残忍,结果恶劣的事实基础上,我建议对犯罪嫌疑人从严判处。另外,考虑到犯罪嫌疑人在庭上不稳定的情绪表现,为保护犯人,建议判处其在四大监服刑!”
“法官大人,我的话说完了。”男子向法官弯腰行了个礼,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座位上。
“我……不是……”小帅急得一头冷汗却不知从何辩驳。
“四大监?”旁听席上,一个年轻女子悄悄问着身旁的男子:“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梦都关押重刑犯的监狱,只有穷凶极恶的人才会被关去那里。因监狱设有内监,外监,女监和病监四个分区,故又名四大监。”男子小声回答到,似乎对监狱蛮熟悉。
“哦……哥,女监我懂,但内监,外监和病监又是干什么的?”女子刨根问底的问到。
“内监关的基本都是死刑,死缓,无期或刑期超过十五年的犯人;外监相对好点,基本都是些五到十五年的犯人。病监规模较小,主要关押有精神疾病的犯人或进监狱后生病受伤却不符合保外就医条件的犯人。”男子耐心的解释到。
“哦,知道啦。”女子做了个笑脸以表示感谢后,安静下来。
“全体起立,下面宣判……”休庭复议后,法官大人回到了法庭,拿着判决书读到:“犯罪嫌疑人曾小帅,犯故意伤害罪,意图明确,手段恶劣。此案证据确凿,事实明确,根据……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接受控方律师建议,于梦都四大监服刑,即日执行……”
“邢律师,邢律师,你好,我是梦都日报的记者,请问你为什么会突然主动申请接手这个小案件呢?”法院外,中年男子被记者们群群围住。
男子一举手,众人皆安静了下来:“诸位,非常感谢大家对这次案件的关心。确如刚才这位先生所说,这是一个小案子,但是,在我邢恨看来,这也是个不平凡的案子。众所周知,北矿的治安问题由来已久,对梦都而言,犹如城市身上的一块毒瘤。而这个案子,恰恰就发生在北矿,案发地点更是传说中北矿最大犯罪组织“哈剌赤”的总部所在。故,我希望通过对此案的审判,震慑犯罪组织,引起社会对北矿乱象的关注,以推动相关部门对北矿治安的治理,为我们梦都早日除掉这颗毒瘤打响头一枪!这,就是我主动要求接手此案的原因!”
“啪啪啪啪——”人群中,响起了猛烈的鼓掌声,而邢恨,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登上了自己的豪车。
“……恩,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这次别再搞砸了!一定要想办法逼他觉醒伤人!到时,呵呵,姓孟的定然会给他好看!”关上车门,邢恨拨通了电话,对着那边说到。
“是,大人!”电话那边连忙应承到:“后面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周鸣同!你可认罪!”州府大堂,知州遥指着堂下跪着的一个犯人怒不可遏的喊道。
“呵呵,我?认罪?哈哈哈哈,不知堂上老爷,我何罪之有啊?”犯人毫无所谓的说到。
“你!你年少弑父!入狱后,在狱中私设刑堂,盘剥犯人,严刑拷打,凌虐逼赃,几乎无恶不作!连路过寄监的犯人也不放过!更甚至,连本府派出的押解犯人的差役也差点被你活活打死!你居然,居然还有脸反问本官何罪之有?!”知州大人越说越怒。
“哈哈哈哈!我的官老爷啊,你的人身上又没有写着你名字,我怎么知道是你的人?更何况,他不也没死吗?要不,等他死了,你再来找我,如何啊?”犯人谈笑风生的说到。
“你,你!你这毫无人性的畜生!死不悔改!——”知州说着拿起毛笔,在状纸上狠狠划了个叉,一边写着一边高声念道:“周鸣同!犯杀人罪!敲诈、勒索、抢劫、伤人、强奸、拒捕、抗法、妨碍公务、藐视朝堂……此人无恶不作且不知悔改,本府现判你死罪!秋后处决!结案!”
“哈哈哈哈——官老爷啊!你也太仁慈了吧?我还指望着判个凌迟或车裂呢——最不济,也该是斩立决啊?还得等到秋后啊,哈哈哈哈——”犯人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