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将人招了进来。
“王府出事了?”
管事跪在地,摇了摇头,赶忙说道:“殿下,府中无事,就是那位中门使,写了书信给殿下,还有......”
“.......还有这符印。”
管事战战兢兢的将拳头大小的符印,和一封信交给过来的李嗣源,还没放到案桌,李克用看到那符印,心里大抵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
他将书信展开,飞快扫过内容,沉默的将纸张按在掌下,看着燃烧的灯柱不说话,一时间帐内众人也都不好开口,顿时一片安静。
跟随多年的老人盖寓,看这位晋王蹙眉,双目微含戾气,知道李克用心里窝起了火气,起身过来,从他掌下抽走了那封书信,待看完,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人确实有些不知好歹,殿下如此礼遇,竟说走就走,丝毫没有情面,不过也好,这样的人提前走了,好比往后与人对阵,临阵倒戈要来的好。”
“盖先生就不要替他说话了。”李克用闭了闭眼睛,脸那股戾气褪去,摆手笑了笑,“或许,中门使真有难处,急需去一趟长安。”
他站起来走出长案,众将视线负手来到帐口,长长叹了口气。
“总有得失,中门使出的两条计策,就当是还孤的礼遇。”
盖寓笑笑不说话,然而,老人余光里,名叫李嗣源的少年人却是出来,目光清澈的看着义父的背影。
“义父,嗣源近两月观他,确有才能的,不能就这么放任其离开,若放其到长安,极大可能将来会与我们为敌。”
李克用笑起来,侧脸看去少年。
“强留?若真有要事,被孤耽搁了,岂不是让中门使怨恨在心?还不如放他离去,为父还能留下一个好印象。”
李嗣源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反倒是旁边一直沉默的另一个少年李存信,愤愤不平,捏着拳头走出来。
“义父,可知刘备放徐庶?纵然有所不同,可放其离开终究不妥,与其让他入长安,不如半路劫杀。”
李克用笑容收敛下来,看着义愤填膺的少年人,缄默的回到案后,闭眼睛陷入思绪,不久之后,他开了口,用的是突厥语。
“传令.......把他杀了......吧,伪装成劫匪作乱。”
帐内,盖寓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