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百余里之外临时下寨的军营里,传讯的信使被士兵领着走过一堆堆燃烧的篝火,来到最中间的帐篷前,信函递了进去,不多时,里面的节度使要见他。
“耿青?我听过这个名字,上半年时,好像还在我那外甥的太原做事。”王重荣乃李克用义舅,称呼对方为外甥没什么不妥,他擦了擦嘴上油腻,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与咀嚼的肉块一起咽进肚里。
“不曾想,他这么快,就跑到了陇右,还做下这般惊天之举......嗯,老夫也有兴趣见见他,既然安排了,那就明日,各带一千士卒,就在此处西南三十里见面。不过,这事,我还得叫上龙骧军的李顺节,就当老夫怕你家那位用离间计。”
“是。卑职,这就将话带回去。”
那信使拱手告辞,转身就出了营寨,骑马奔去夜色当中。营帐内,王重荣看着抚动的帘子,呈出老态的脸上,泛起笑容。
对方意图明显求和的,来的途中,他早已预测到了,毕竟近十万兵马摆在这里,侥幸赢了,也是损失巨大,后面攻打长安,想也不用想,灰溜溜退回陇右,那这次大张旗鼓杀过来,损失那么多兵马有什么意义?
讲和,是对方唯一能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