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有人想要杀妾身怎么办?”
醉酒下,朱温神志亦是清醒的,哪里不知道儿媳说的什么意思,不过他确实属意朱友文,至于之前耿青送来的书信后面的那些话,是不怎么在意的。
他就是这个性子,认定的事改不了,就如要杀的人,要抢的钱财,不弄到手里,吃进嘴里不罢休一样。
“其实,朕早就属意友文有你这么贤惠、聪明的妻子在旁帮衬,朕也放心。”
灯火摇曳,火光剪着两人影子投在纸窗,轻言细语的交谈声里,寝房外面,同样端着醒酒汤的张氏愣愣的站在原地,做为女人,有时候对于一些字眼格外的敏感,里面的谈话几乎一字不落的传进耳中,被无限的放大。
她红着眼睛,低头端着醒酒汤往来时的方向回去,丈夫朱友珪此时正在灯下翻阅书籍,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毕竟父亲登基大宝,他也有可能成为将来的天子,这可是妻子偷偷翻看尚书令寄给父亲的信函提到过的,也是这两日才告诉他。
然而,张氏推门进来,他放下书正要问妻子怎的这般早就回来,按平日,该是下半夜才对。
可进房的妇人并未回答,将醒酒汤放去桌上,坐到床沿埋着头一言不发,朱友珪正疑惑间,妻子轻轻抽泣起来。
“出什么事了?”朱友珪笑容收敛,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他过去拉起张氏的手时,女人一下扑过来,搂紧丈夫,哭声更加明显了,一边拿手拍打朱友珪后背,一边低低的哭喊出来。
“你是他儿子啊亲儿子啊他却属意那个养子,妾身将身子都献出去当牛马一样给他骑又如何啊还当不得尚书令一个外人!!”
妇人的哭诉徘徊在耳边,每一个字像是针扎一般刺在了心房上。
朱友珪抱着妻子,双唇死死抿着,脸上阴沉的吓人,尤其那句当不得一个外人时,往日被瞧不起,当牛马使唤的怨气终于在心头爆发开来。
他安慰了妻子几句,起身取了架上的衣袍穿上,叮嘱张氏早些歇息,便出门离开王府,骑马去了城中。
这个时候需要找些有着同样心怀怨气的同伴了。
属于我的要亲手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