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的屋子里,静静地,如今已是月中了,夜空之中有明月高悬,月光如水泼地,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从那窗户看出去,便能见着有一道人影在窗前一闪,
“来了!”
武馨安陡然身子便是一紧,不多时,房门的木栓被人从外头从刀轻轻的挑开了,
“吱呀……”
一声轻响,门缓缓被推开,有人推门进来了,武馨安半眯着眼儿,偷眼观瞧,却见得是一名五短身形,蒙头蒙脸的黑衣人,心中不由暗骂道,
“那个甚么藤原……别看生得人模狗样,却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有事儿都是先派手下人出来探路……呸!没胆鬼!”
这厢静静躺在床上,看着那黑衣人在屋中静静立了一会儿,半晌伸手在怀里掏摸了半晌,武馨安心道,
“老许果然说的无错,这些倭寇能在城里连犯几起案子,又奸又杀的,却是没有惊动旁人,这多半是有些江湖伎俩的!”
正自暗想间,便见得那黑衣人从怀里也不知掏出甚么事物,迎风那么一晃,立时便有一股子浓烟冒了出来,屋子里很快便充满了一股子好似人头发烧焦了的怪味儿。
幸好他们早有准备,个个都在手上暗捏了一瓶金大夫特制的秘药,闻到怪味儿时,只需用指头弹开瓶盖,用力嗅一下小瓶里的味道,立时便可提神醒脑!
武馨安缓缓的歪过头去,放在脑袋边的手轻轻将瓶盖弄开,把鼻子凑过去一闻,
“呕……”
一股子说不出的恶怪腥臭之味儿直冲脑门儿,武馨安好悬没被恶心的从床上跳起来,忍不住吐出了半截小舌头,忙装做迷迷糊糊的样子,翻了一个身把脸转到另一边。
那黑衣人立在屋中,捂着口鼻静等着烟雾散去,之后便先去了窗边,将睡在窗外的小郎君翻了过来,借着外头的月光一看,果然是要找的人,又去床边把小丫头翻了过来,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厢又将目光落在一旁昏睡的妇人身上。
这妇人在这处碍事,主人见了必是不喜!
于是跳上床来,将睡在小丫头身边的妇人抱了起来,往肩头上一扛,又跳下床去,寻到那角落处放的大木头衣柜找开,把人塞了进去,
“啧啧……”
黑衣人趁这机会,伸手去那妇人的怀里重重捏了一把,很是有些埋怨,
“主人自己玩得倒是痛快,却不许我们在这杭州城里放纵,要不然……”
这妇人身子很是丰腴柔美,玩起来必是十分带劲儿的!
这厢悻悻的从西厢里出来,又去了院子各处,将一家子人全数用迷烟迷倒,这才过去将院门打开,冲着外头一声唿哨,有人影在不远处的林间一闪,紧接着一身白衣的藤原淳一领着四名同样黑衣蒙面的人,从林子里头走了出来。
“主人!人……已全数迷倒了!”
“嗯!”
藤原淳一那张英俊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扭曲,狐狸眼泛着红,嘴角因为兴奋微微的抽搐着,喉结不断的上下蠕动,藏在袖袍下的双手,正在不停的发抖,他整个人此时已是兴奋到了极点。
黑衣人引了他往西厢走,藤原淳一到了门前,吩咐一声,
“点灯!”
有人过去将桌上的灯点亮,众人跟着藤原淳一进了屋子,这灯光虽说昏黄但已是足够让他们看清屋子里的情形了,一间小小又普通的屋子,一应都是农家的摆设,屋中只一张木桌,一张木床和角落处的衣柜,又有窗边临时搭了一张床,睡着白日里见过的美貌小郎,床上睡的正是那白胖可爱的小丫头,
“嚯……”
藤原淳一双眼泛出了血色,鼻翼不断的翕动,气息也粗重了起来,
“你们……都出去!”
他的人都知晓他的“办事”时的习惯,于是齐齐低头应了一声,无声的退了下去,
“吱呀……”
有人带上了房门。
藤原淳一左右看了看,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从哪一个先下手,想了想最终还是选定了床上的小丫头,这厢过去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在那小丫头的鼻孔下面晃了晃,刺鼻的味道呛得武馨安直翻白眼,心中暗暗骂道,
“早知晓,他是要弄醒我的,先前就不用闻老金那药了!”
武馨安一脸懵懂茫然的醒了过来,大眼儿眨了眨,这才看清面前的人,不由的哎呀一声,惊问道,
“你是谁?你……你为甚么在我们家里?”
说着坐起了身,又仔细打量藤原淳一,指着他恍然道,
“我认识你……你是白日里医馆的那位公子!”
藤原淳一看着她笑,点头道,
“小娘子好记性!”
“你……你到我们家来做甚么?”
武馨安一脸天真的问她,藤原淳一应道,
“白日里我见过你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