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师傅的名头拜访对方,
“我便打着苗师傅的名头去见他,他若是不见,又或是口出恶言,我倒正好同给苗师傅出一口气!”
她这也是少年义气,只以为自己力气大,便能打遍天下一般,倒还想着去给师傅出气,却是没想想,人家即是敢在武勋世家的魏国公府做教习,难道当真收拾不了你一个小丫头?
武馨安却是不管,这一日起身用罢了饭,也不许两个丫头跟着,只带了两个护院出门,便直奔那魏国公府上去了。
说起南京魏国公府在南京城里那可是大大的有名,那真是妇孺皆知,随便拉了大街上的百姓一问,便能问到去处,武馨安带着王勇和钱枫到了夫子庙附近便可远远见着那占了两三条街的宏伟府邸。
王勇与钱枫在杭州城里虽说也见了一些世面,却是从未见过这般气派宏伟的建筑,不说是见着正大门,便是刚到了街口,都能见着盔明甲亮的侍卫在把守着,百姓们到了这处都是绕道而行。
见这阵仗,他们这心底便有三分怯了,转头问武馨安,
“大小姐,我们……我们怎么去寻那万金全?”
这大门儿必是不会让他们进去的了!
武馨安也是没见过世面的,见这阵仗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道,
“看这阵仗大门必是不能让我们进去的了,且先寻一寻偏门角门之类的,问问那门子可有万金全此人,我们再做打算……”
魏国公府这样的府邸,除却正门以外,这偏门、侧门、角门之类的也是不知有多少,又特意划分了进出的人,主子、管事、下人等等皆有不同。
武馨安让王勇赶着马车顺着魏国公府的外墙走了大半圈儿,这才寻着一个看着小些的门,又眉目和善一些的门子,让钱枫过去打听,钱枫没有多久回来报道,
“大小姐,那门子说了,万教习在东边住着,那边是国公府的侍卫护院们住的地儿,离着这里还有一条街呢!”
武馨安无奈只得让王勇又赶着车转到东边去,这厢撩了帘子一路走一路看,不由吐了吐舌头,
“这魏国公府到底是占了多少地儿,怎得走了两条街都还是他们家呀?”
王勇与钱枫在前头听了也是点头,钱枫应道,
“大小姐,这魏公国府是真大,小的们还从未见过有谁的府邸能有这般气派呢!”
武馨安也点头道,
“我猜着怕是只有皇帝住的房子能跟这家比了!”
“那可不是……”
王勇笑嘻嘻道,
“我远房有位表哥就是在京城做侍卫,写信回来说,那皇宫大的没边儿了,房套房,屋连屋的,一眼看不到头呢!”
他们这一番乡巴佬对话,听笑了旁边的人,一旁有人撩了帘子探头看了她一眼,却是一个丫头,看那穿着打扮,主人家应当是富贵人家,那丫头看了她之后便缩回头去,不多时旁边马车里便传来一阵嘻笑之声。
武馨安一翻眼皮,也不理会那车里的声音,仍是一派好奇的四下打量,那车里的人又撩了帘子,这回只是小小的一条缝儿,看了她一下便又放下了,里头的人笑的声音更大了!
武馨安见状便有些恼了,坐直了身子,在自己那车上左右找了找,却是寻到了一块吃剩的米糕,米糕放得久了,已经有些硬了,武馨安捏在手里,对外头的王勇道,
“把车赶到前头去!”
王勇应了一声,抽了马儿一鞭,马儿急走几步,便抢到了前面,趁这时节,武馨安将手里的米糕捏成了碎渣,撩开帘子一弹便弹到了旁边拉车马儿的耳朵里头,她那力道可是不轻,米糕入了马儿的耳朵,马儿立时惊叫一声,立时甩头蹶蹄,武馨安还觉着不解气,悄悄再弹了一指,打在马儿的肚子上,马儿嘶听收一声,立时前蹄上扬,半个身子都立了起。
这么一番动作立时令得身后的马车一阵颠簸,马车里的嘻笑之声顿时变做了惊呼之声,哎呀呀的声音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