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南京城里的宅子贵,便是她住那宅子没有三四千两是下不来的,她……哪儿来的银子?”
小程氏是左思右想,想来想去都觉着武馨安必是没有别的进项的,
那便只有老爷给的了!
想到这处小程氏只觉得舌头根儿都在发苦,
“他这阵子新官上任必是下头人孝敬了不少银子,必是瞒着我给他那大女儿置办了产业!”
小程氏打发了程贵出去,便将心头的猜测同身边的许婆子一讲,那许婆子自然也想不到武馨安如今比整个武府都富有,当下也是赞同小程氏的说法,
“必是老爷偷偷给大小姐置办了!”
小程氏便流下泪来,
“我嫁给他十载有余,生育了两儿三女,为他操持家务,孝敬婆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看在我的面上,也要看在几个孩子们的面上呀,为甚么只偏心那丫头!”
难道……难道……就因为那丫头是她生的?
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这活生生的人还比不了一把骨头吗?
小程氏是越想越气,越气越哭,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一旁的许妈妈见了便劝道,
“我的小姐哟,这时节可不是哭的时候,您这可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您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几位少爷小姐们打算,还是静下心来,想想怎么办吧!”
小程氏闻言果然擦干了眼泪,恨恨道,
“妈妈放心,我可不是只会的,我便是不信了……这辈子我就没有赢她的时候!”
许妈妈笑着道,
“小姐您能这样想才是最好,现下您得想法子,管一管姑爷的银子才是,姑爷在外头的银子那是没数的,这悄摸摸的给了大小姐,还不知会给多少呢!”
小程氏咬着帕子恨恨道,
“妈妈放心,我必要想法子管着老爷的银子,便是那宅子,我也必要想法给弄回来!”
不说那主仆二人如何商议,却说隔了两日两位先生果然到了武府,武弘文亲自出面请了二人吃饭,席间武弘文见这二位先生,教武的一个相貌憨厚,一看便是老实人,教文的一个谈吐虽略显书生意气,肚子里的学识倒很是扎实,心下那是十分的满意,
“我们家安安是个有福气的!”
那万金全见了武弘文倒是想起来前头魏国公府的事儿来了,才知晓这位乃是在国公爷面前挂了名的,不由举杯笑道,
“早闻听武大人的大名,却没想到今日是这样相见的,倒是缘份,请饮此杯!”
武弘文听了便笑问道,
“万教习是如何知晓武某的?”
天地君亲师,师者仅次于亲者,即是教导女儿的先生,武弘文自然不能摆出官威来,言语之间很是客气。
万金全便将前头魏国公府里的事儿一讲,他乃是国公府中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比武弘文在外头听的详尽许多,闻言不由叹道,
“国公爷果然非常人,武某这处不过是个引子,国公爷这才是霹雳手段,行雷霆之事!”
万金全笑道,
“国公爷那人平日里看着散漫,实则心里最是清楚,只轻易不外露罢了!”
一旁的郝远明前头还摆着读书人的清高架子,坐在席间很是矜持,轻易不肯开口,不过听这二人说起此事,不由也插了一句道,
“魏国公府的那些刁奴们早就应当好好整治一番了!”
说到这处,猛然想起身旁的人也算是魏国公府里的奴才,顿觉自己失言,脸上一红,忙端了杯子低头喝酒掩饰,武弘文见状呵呵一笑,打了一个圆场道,
“林子大了甚么鸟都有,哪一家府上都有刁奴,端看主人家如何处置,因而才有人家世代相传,家风清明,也有人家三代而终,越发的破落!”
万金全乃是宽厚之人,闻言倒也没有往自己身上想,也是笑道,
“大人说的是,正是这个道理!”
三人吃了顿酒,武弘文对女儿的两位先生已是心里有底了,转而对武馨安道,
“你那万师叔乃是个实在人,武学之上为父不懂,不过依为父看他,他那功夫多半就是扎扎实实练出来的,你那郝先生肚子里有些学问,却有些自命清高,愤世嫉俗,这样的人为师可,为官不可……”
武馨安好奇问道,
“郝先生为何不可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