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道,
“你我之间自然是不必客气的……”
顿了顿问道,
“这个……安安妹子……”
他欲言又止,武馨安好奇道,
“徐二哥有话直说,可是有事吩咐?”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想问问……安安妹子这一去京城,家中……可是……可是有说起亲事?”
“哦……这个呀……”
武馨安恍然道,
“昨儿父亲倒是提了一嘴,说是我年纪大了,也应相看人家了……”
徐二闻言有些急了,
“那个……妹子可有相中的人家?”
武馨安哈哈一笑道,
“哪儿来的人家,我这还没打算嫁人呢!”
徐二闻言松了一口气,
“那……妹子心里可有属意的人选?”
武馨安摇头,
“没有!”
她又不想嫁人,相看甚么人家!
徐二听了又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笑道,
“安安妹子说的是,你年纪还小,也不急在一时,再等两年便是!”
武馨安笑眯眯道,
“正是这个理儿!”
再等两年,再等十年我都未必嫁人呢!
徐二笑眯眯道,
“安安妹子放心,你那些产业我自会为你打理的妥妥当当,到了年底便派人送账本到京城给你过目!”
再等两年,待我脚跟站稳,有可与家中长辈讨价还价的本钱时,便是我随心所欲之时!
武馨安闻言伸手一拍他肩头,
“徐二哥相助之情,妹子我铭感五内!”
二人相视一笑,一个感念朋友仗义,一个却是以为妹子应是隐约知晓自己的心意,都没看明白对方的心思!
于是,武馨安便在金陵城度过了这一年的年节,开春之后,新官上任,武弘文将手中事务交接完全之后,便带着一家老少北上京城了。
他们离开金陵这一日,苗妙与万金全带着不少魏国公府的护卫前来送行,又徐二与徐三也是前来,又有武弘文的同僚等,这码头上倒也热闹,徐三拉着武馨安只是哭,
“师姐,你别走,你走了,我一个人好生寂寞!”
徐三自小生在金陵,自然不会没有门当户对的朋友,只大家闺秀们少有似她这般,性子外向胡作非为的,即便是有愿意与她玩到了一处的,家里父母可是没有魏国公府的粗壮腰身,那里敢放任女儿在外头混得如同男儿一般,一听说是同徐三小姐打交道,都是背地里暗暗约束家里的女儿们,少与徐三小姐来往。
日子久了,徐三便只有些面上淡淡的朋友,真正交心的却是只武馨安一个了!
她哭的唏哩哗啦,武馨安倒是提的起放的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哭甚么哭,有甚么好哭的,你可记得你虽说是叫我师姐,可还比我大两岁呢,再等一年也要嫁到京城了,趁着还有一年且要勤练武艺,若是待一年后我再见着你,拳法不见长进,你瞧我会不会手下留情!”
徐三闻言果然不哭了,瞪眼道,
“放心,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还有整整一年呢,我必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二人说完话,苗妙这才上来交给武馨安一封信,
“武学一道,学无止境,到如今你也不过初窥门庭,那京城之中高手如云,藏龙卧虎不知有多少能人,切切不可不知深浅,莽撞行事……”
如此这般,啰啰嗦嗦叮嘱一番,指了那信道,
“京城之中也有一位南拳高手,此人开设武馆教授徒弟,不过他收徒甚严,你师叔与他一南一北,都是南拳之中有名的高手,这封信乃是你师叔向他推荐你的信,待到了京城,你可去寻他……”
武馨安收好信,一一记下苗师傅的话,那头武弘文与同僚们吃过几杯水酒,与众人话别之后,徐二却是过去敬了武弘文一杯水酒,微笑道,
“武大人,崇瑞借此一杯送行酒祝您一路顺风,到得京城之后一展所长,为国为民做一番功绩!”
武弘文忙笑道,
“借您吉言,武某当不负朝廷与诸位同僚,还有二公子的期望!”
二人对饮杯中酒,徐二公子放下酒杯笑道,
“武大人,令媛与徐某乃是意气相投的朋友,崇瑞识大人亦如长辈一般,称崇瑞表字敬贤便是了!”
武弘文闻言忙道,
“不敢!不敢!二公子表字怎能下官提及……”
徐二打断道,
“大人,以我与令媛的交情,您称我一声敬贤乃是理所当然,大人万万不必客气!”
说罢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正与徐三脑袋凑到一处说着私房悄悄话的武馨安,武弘文乃是老人精,初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