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又是两下,手下半点儿不留情,将那肖铣给打昏了,身子一软便往下滑,武馨安将他扔到地上,闪身到了书架处,一伸手在角落处摸了摸,果然寻到了一处凸起,书架让到一旁,露出里头的暗格来。
那暗格上头放了几个匣子显是肖铣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武馨安看也不看,伸手将其中一个匣子打开,露出里头的一个玉制的小貔貅来,她手捏着那貔貅先是向左转两圈,又往右转了三圈,
“喀嚓……”
一声,暗格背板向一旁退去,现出里面的另一个暗格来,里头放了几本册子,她将怀里的火折子取出来一晃,借着光亮看了看,果然是账本,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几本账本往怀里一塞,又扯了一块窗边软榻上的薄被,将暗格里头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数给打了包,往背上一背,便往书房外头走去。
这时节书房里的动静早惊动了这后宅里的人,不少人便往这处赶来,一时之间人声嘈杂,武馨安听得动静便从窗户出去,一纵身上了墙头,她的身形一立在墙头,便有人瞧见了,大喊道,
“来人呀!那贼在墙上呢!”
于是便有那身手好的追了过来,武馨安不慌不忙跳下墙头,落入后花园之中,又往对面的墙头跑去,肖家的护院有轻功好的追上来,大叫一声道,
“大胆贼子!居然偷到官家来了,你就不怕掉脑袋么?”
武馨安闻言猛一回头,那人只见得一张惨白的脸,血盆大口冲着他一龇牙,立时吓了一跳,脚下一滞,便被武馨安一个旋身,一脚踹在肚子上,吭都没有吭一声,人便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在了地上。
武馨安一言不发又跳上了墙头,后头的人又追了好几个上来,
“贼子别跑!”
武馨安跳下墙头,便顺着墙根往街口跑去,后头风声响起,显是有人追了上来,她是头也不回,听声辩位一拳头往后挥去,果然听得砰一声响,打在了对方的胸口上,那人大叫一声退后几步,捂着胸口便佝偻起了身子。
武馨安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往那街口跑去,眼见得便要冲入正街了,却是猛然身前人影一闪,有人挡在了面前,她是看也不看,便一拳头打了过去,那人一言不发,伸出一只手来,却是十指一张,牢牢扣住了她的拳头,再手腕一扭,不待她力道发出,便转了方向,竟是卸了武馨安的力。
“咦!”
武馨安很是惊诧,这人手法好生精妙,这静海小小的县城里还有这样的高手,居然肯给姓肖的那样人做护院!
惊诧归惊诧,这手下可不能慢了,手上被制,下头脚便飞了出去,那人见状不退反进,挺身往前一撞,与武馨安身子紧贴了身子,两条腿将武馨安踢出的一条腿紧紧的夹在了双腿之间。
武馨安更加惊诧了,见状也学他的模样,借势往他身上一撞,那人似是瞧出来武馨安身有蛮力,不敢同她硬拼,却是不知使了身法,身子似那泥鳅一般,一扭一摆之间,竟是躲开了武馨安的一撞,人往后退去。
二人分开,都将身形隐在了那高墙的阴影之下,却是都相对无言,只小心警惕的打量着对方,可还没看上两眼,后头的人便已经追到了。
武馨安眼见要腹背受敌,当下是伸出脚在墙上一蹬,人便借力上了墙,几个起落便在屋顶上跑了起来,肖家的护院里头只两人轻功不错,追了上来,武馨安回头一看冷冷一笑,却是一弯腰从屋顶上抽出一块瓦片来,手上用力便掰碎了,
“看暗器!”
说话间一把碎片撒出去,那二人立时中招,都大叫一声从屋顶上摔了下去,武馨安见状头也不回的跑了下去。
待得后头追兵的声音听不见了,她才一转身,换了一个方向跑下去,又跑了一阵子,再换了个方向,之后跳下墙头没入了一条黑暗的巷道之中,左转右转眼见得离那客栈近了,却是猛然一回身,看向身后黑暗处,
“你要跟我到甚么时候?”
身后的人应道,
“我想问问你,你从那县衙里偷了甚么东西?”
武馨安冷笑一声道,
“怎么……想拿回去,有本事便来抢呀!”
那人应道,
“你是不是偷了肖铣的账本?”
也亏得今儿晚上在静海县衙附近监视的兄弟发觉异动,发出讯息,他便跟着追了过来,正正听见肖家的护院有人在低声道,
“老爷说是,东西可以不要,但账本一定要拿回来!”
肖铣的账本被偷了?
他们监视了这么多日子,也曾悄悄潜入肖府里,都没有寻到肖铣的账本,这女贼寻到了?
那账本他们正正需要,自然不能给她带走!
武馨安艺高人胆大,冲着他一挺胸脯,放言道,
“偷了呀!你有本事来拿呀!”
那人见状一言不发身子一晃,人便到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