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见过这等场面,早吓的说不话来了,只大儿子肖奇岳站出来挡在了母亲与弟妹的面前应道,
“我们跟你们走便是,只请大人莫要伤害我母亲与弟妹们!”
苏屠看了他一眼问道,
“可是肖奇岳?”
“正是小子!”
苏屠打量他一番点头道,
“好!跟我们走吧!”
如此拿下了肖铣一家人,查封了家产,全数押往了京城北镇抚司。
待到了北镇抚司的诏狱里头,就容不得肖铣嘴硬了,那是一五一十将事儿全数交待清楚了,陆炳见了供词,双眼一眯,
“请了刘知府到北镇抚司一叙吧!”
这头锦衣卫如狼似虎的办差,那头武馨安带着肖桂容去了河间府,前头武馨安去往静海县,小程氏也是略知些缘由的,如今见着肖桂容的模样,不由的是吃了一惊,
“这孩子……怎得受了这样大的罪!”
这当爹的是心真狠,这可是亲生的!
武馨安道,
“母亲,容姐姐身上有伤又受了寒,这身子孱弱的很,只怕还要在河间府休养一阵子,我们才能上路!”
小程氏应道,
“身上有伤,自是应当好好养养的,左右你父亲已去了京城上任,我们也不急于一时,再待上几日也无妨的!”
这厢安顿肖桂容住下,肖桂容与丫头苑儿主仆相见,又是一番抱头痛哭不提,小程氏私下里问武馨安,
“安安就这么把这肖家小姐带回来了,便不怕她家里寻来?”
武馨安闻言冷笑一声道,
“母亲放心,那肖铣如今是自顾不暇,他能保住自己都不错了,可是没那闲功夫来寻他女儿晦气的!”
小程氏好奇问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三言两语讲不明白,母亲且再等几日便知晓了!”
果然待得三日之后,静海县县令肖铣被锦衣卫给拿了,全家老小一起被押往京城的消息传来,小程氏听了是暗暗啧舌头,悄悄对许妈妈道,
“那丫头到底是甚么路数,怎得连锦衣卫都支使的动?”
许妈妈也应道,
“这……大小姐如今是越发让人瞧不明白了……”
顿了顿道,
“不过老奴如今是明白了,大小姐这人吃软不吃硬,您如今这样待她便是最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小程氏点头,
“妈妈说的对,那丫头凶是凶了些,不过只要不惹着她,她也不会胡乱欺负人的!”
且若是那丫头当真有这手眼通天的本事,以后这家里弟妹们还要仰仗她呢,我可没得失心疯去惹她!
武馨安一行人在河间府又呆了十来日,待到肖桂容的外伤养好了些,武馨安就在河间府寻了四辆马车带着小程氏和武显荣又肖桂容赶去了京城。
这一路马车摇摇晃晃倒也走的不疾不慢,肖桂容听闻得肖铣被锦衣卫带走,却是将自己闷在屋中许久,又偷偷的哭了几场,苑儿见了心头担忧便去见了武馨安,
“武小姐,我们家小姐听闻了老爷的消息,在屋子里哭了好几回,这几日饭也用的少了,这样下去可是不成!”
便请武馨安去劝她,武馨安想了想摇头道,
“这事儿只她自己能过那道坎,旁人是帮不上忙的!”
肖铣进了北镇抚司的诏狱那是多半没命出来了,肖桂容再是恨他,总归乃是她身生之父,又是肖桂容一心将他送进了诏狱之中,若说肖桂容心中无波无澜,那便是骗人了,只开弓没有回头箭,肖桂容再是难过都没法子回头了,旁人劝也无用,只有她自己才能想通!
待到他们启程离开河间府的时候,肖桂容总算是心绪回复了些,也有闲心撩了车帘瞧外头的风景,又对同车的武馨安道,
“安安妹妹,你信么,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离开静海县!”
武馨安笑道,
“早年间有太祖爷的规矩,慢说是女子,就是男子离家百里的都少,到如今规矩松了,男子可行千里,女子也一样如此,待得以后容姐姐想去那里便去那里,再没人能约束你了!”
肖桂容闻言,憔悴的脸上果然露出了抹浅笑来,
“那自然是好的……”
只脸上的笑容如昙花一现,笑过这后又黯淡下去,
“不过……以后只怕还要为生计奔波,怕是没机会到外闲游了!”
家里弟弟妹妹与母亲还要过活,自己是长姐,自然要为他们想法子赚银子的!
武馨安听了哈哈一笑,
“容姐姐,忘记了……那晚上我不光是带了账本回来,还带了旁的东西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