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失望,想了想问道,
“那你再想想……她衣食住行,口音习俗等可有特殊之处?”
吴三氿想了许久才道,
“听她口音确是东南人,至于衣食住行嘛……”
顿了顿突然道,
“我想起来了,她随身带着一个妆盒,下头暗格里放着一个十分陈旧的络子,当年我曾问过她,她说是她母亲所留,我再问她母亲可好,她便神色黯然再不说话了!”
“络子……是甚么样子?”
刘重九顿时来了精神,吴三氿揪着头发想了半晌颓然道,
“这个……女人家的东西,我也不曾在意,又事隔多年,早记不得了,不过依稀记得是个十分普通的络子,看来是用了多年,也无甚特别之处!”
刘重九闻言好不易升起的一点希望立时又熄灭了,这厢垂头丧气的回转北镇抚司,见着金八两师徒正在对弈,过去一屁股坐在旁边,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师兄,这事儿难办了!”
当下将锦衣卫查到的消息,与吴三氿讲的话都一股脑告诉给了金八两,金八两听了也是眉头紧皱,只裴赫眉头动了动,
“络子?”
他想起了武馨安交给自己的东西,怎么又是络子?
金八两劝自家师弟道,
“此事我们查了多年,都未有进展,如今好歹得了一点消息,那奚来燕总归在江湖上出现过一阵子,自然会留下不少蛛丝马迹,多花些时日总归能查到的,这么多年你都等过来了,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刘重九苦笑道,
“我也只能这般想了!”
当下打起精神又转身出去了,金八两却是瞧向若有所思的徒弟,
“你这是在想甚么?”
裴赫摇头指了那棋局道,
“师父……你若是再不想法子,您这大龙便要被我给截成三段了……”
金八两闻言大惊,
“甚么……”
……
刘重九这头全力追查奚来燕不提,那头武馨安日子过的倒也平静,如今她跟着罗缘道练武,却是也不用请先生学文了,老道士亦文亦武,都能教授武馨安,她倒勤勉,不用人督促,每日里早晚勤练,甚是用功。
这厢武家的新宅子也买下了,却是在内城里头的安富坊,离着刑部并不太远,武弘文上下衙门极是方便,只这宅子的价钱也甚是高昂,小程氏看了宅子回来,对儿女们直咧嘴,
“那宅子别说是跟杭州的宅子比了,便是跟南京的宅子比那也是差了一大截,以后我们家怕是要挤在一处住了!”
家里儿女们如今渐渐大了,也是知晓这当家不易,知晓这京城居大不易,武媛祯看了一眼武馨安,对小程氏道,
“母亲,女儿与妹妹住在一处挤挤倒也无妨,大姐姐那是定要留一间院子给她的!”
这两年武馨安这两个妹子对她倒是没有以前那般敌视了,不过武媛祯有此一言倒也不是姐妹们之间有多亲热,只是她们都怕了武馨安,又被小程氏时常耳提面命的叮嘱不可与大姐姐起了罅隙,武媛祯生怕与武馨安住在一处,触了她的霉头,届时只怕是小程氏与武弘文都不会偏向她们,倒不如不惹她为好!
小程氏点头道,
“好孩子,你有这心自是最好……”
又瞧向武馨安道,
“那宅子只得我们在金陵的一半,家里两个弟弟在一处,二姐儿和三姐儿在一处,安安你与四姐儿在一处可好?”
二女儿和三女儿怕武馨安,她自是知晓的,四姐儿年纪还小,想来武馨安必也不会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为难的。
武馨安点头,
“一切听母亲安排便是!”
小程氏见她好说话,心下也放下块大石头。
武家人便收拾着搬家,如今这上上下下都是搬了几回的,倒是轻车熟路,做起事儿也是利落,不过花了四五日的时间便将家当全数搬到了新宅子里。
一家人里头,两个儿子在一处,二女儿与三女儿在一处,大女儿与小女儿在处,武弘文夫妻却是在前头住,剩下老娘付氏住在最后头。
旁人皆无异议,只付氏见了那狭小的屋子很是不满意,问小程氏道,
“你这家是如何当的,怎得文儿的官儿越做越大,这宅子却越住越小了?”
小程氏陪笑道,
“婆母不知,这京城里头地价不比旁的地方,这宅子也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才寻到的,小虽小了些,但离着老爷的衙门近,以后回家也方便!”
付氏自丢了自己那大半的家当,这两年却是老了不少,头上的发已是全白了,脸上皱纹也是堆成了堆,只是这性子越发的古怪了,旁人她不管,只逮着小程氏欺负,闻言瞪着儿媳妇道,
“这么小怎么住?这样的屋子,以前在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