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狠劲儿,不由的心头发寒,诺诺道,
“这女人但凡是给男人睡了,这再狠也不敢杀亲夫吧!”
苏禄冷笑一声,
“要不你试试?”
苏文勇坐在那处想了半天,
“罢了!那小娘们儿我不要了,可这口气怎得也要出呀!”
苏禄道,
“放心,这事儿我们父子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这阵子风头过去了,必有回报的!”
不说苏氏父子如何在家中咬牙切齿,却是说武弘文这头,正在衙门里办公,却见得一位同僚兴冲冲进来,笑容极是兴奋又带了那么点子古怪,
“诸位!诸位!大趣闻!大趣闻呀!不听后悔一辈子哟!”
这公廨之中有大堂一处,可放十多套书桌椅凳,正是刑部低阶官员办公之处,武弘文乃是后进之人,书桌便在最里头,此时正低头批阅下头送来的文书,听得有人说话便抬起来头往外看。
众官吏每日埋头这书山文堆之中也是厌烦,听得有趣闻可解烦,立时纷纷抬头,扔了手中笔,一面端茶喝水,一面笑问道,
“望山兄,从何处来?听得甚么趣闻,且不要卖关子,快快道来!”
那周望山立在当中,刚要说话便自家先笑得是前仰后合,半晌才哎哟哟叉着腰对众人道,
“我去户部送了公文回来,在大街之上见得一队男子被人反绑了双手,串成一串儿游街”
“哦这是因何事起?”
“说是想强闯人家府邸,强抢人家小姐做妾,结果没想到那家人的小姐乃是位练家子,将人全数打了,用绳子绑了拉到大街上给人观瞧”
“哟!这位小姐倒是厉害女中豪杰女中豪杰呀!”
众人都到这事就此结束,说上两句便又要埋头下去,却那料那周望山道,
“诸位诸位这才刚开头呢,你们听不听了?”
一听还有后继众人忙问,
“后头又如何了?”
那周望山想了想,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半晌才道,
“结果那小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下头仆人所为,竟是抽了那帮子人的裤腰带绑手,结果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头大黄恶犬,将人给咬了,结果把人裤子给扯掉了,一帮子人吓得一跑,裤子都掉了然后满大街的乱跑”
周望山又笑弯了腰,
“一帮子男子不穿裤子,光洁溜溜满大街乱跑,诸位想想吧这盛况京师里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呀!”
众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有那假学道闻言皱眉摇头道,
“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却是想着想着忍不住也偷笑,那周望山还嫌众人不够乱,又加了一句道,
“诸位,如今这满京城的妇人都跑出门去瞧热闹了,你们回去问问家里那位可是出去了!”
众人闻言都是心头一惊,有人暗道,
“我家里那婆娘最爱瞧热闹了,无事都要在街上站半日呢,她莫不是也去了吧,好啊敢看外男,回去必不与她罢休!”
又有那没成亲的单身汉子,见众人神色各异,不由幸灾乐祸的偷笑,问周望山道,
“望山兄,可有借机回府看过令正可在呀?”
周望山摇头晃脑得意道,
“贱内必定不在的,因为她前头两日便回娘家去了!”
众人哈哈大笑,
“令正又回娘家去了,望山兄,这是夫纲不振呀,本月之内令正已是回了多少次娘家啦!”
周望山眨了眨眼道,
“回娘家总比去大街上看热闹好!”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却见得武弘文突然起身,将手中的笔一扔,急匆匆便往外头冲,经过周望山身边时拱手道,
“望山兄,劳烦帮小弟向郎中大人告半日假!”
说完人便消失在门口了,周望山有些呆愣的看着武弘文消失不见,转头对众人道,
“翊帆兄,这是怎么了,如此着急,难道他家中的夫人当真上街去看男子了?”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纷纷道,
“待明日必要问一问翊帆兄才是!”
武弘文此时自然无心理会同僚的调侃,他是越听周望山讲,越是心惊,甚么“提亲不成,上门强抢”,甚么“小姐是个练家子”,甚么“不知哪里窜出来的大黄恶狗”
怎么越听越似自家那闺女,依着大女儿那性子,多半还真干得出将人给绑了游街的事儿,至于扒男人裤子,这个
武弘文一头冷汗,下意识的为女儿开脱道,
“这也不是她要扒的,想来是意外对定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