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闻言嘴角一扬,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武馨安,
“那……依你的意思,可是要让我给人相看?”
武馨安闻言下意识一翻白眼,
“她们想得美!”
裴赫嘴角越发上扬的厉害了,玩笑道,
“左右人你已经见着,不如我们就此打道回府?”
武馨安猛摇头,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沈六初看是不错,不过还需得再同他说说话,探探底细……”
回头打下打量裴赫吩咐道,
“你不许笑,似你平常那样端着,少搭理人!”
原本就好看,这笑起来更好看了,再笑……岂不是要勾了更多女人来看?
“好!”
裴赫应着好,却还是忍不住咧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来,武馨安瞪他,
“让你别笑!你还笑!”
说话间后头王勇等人已是赶到了,二人汇合他们四人便打马往前追去,又跑了五里跑,众人汇在了一处,便往那虎丘山而去。
虎丘山在京师周边的山中算不得甚么名山,不过因着山高林深,曾出过几只斑斓猛虎而得名,如今这里也时有虎踪隐现,附近百姓畏惧不敢近前,便是猎户也少至,因而这山林之中野兽众多,倒是打猎的好去处。
这帮子少年人都是艺高人胆大的,一路纵马奔驰,到得山脚下正是天黑,当天晚上不进山,便在山脚下的客栈投宿,只这客栈不大,又那帮子人带着女眷,随从的婆子丫头不少,倒是将这客栈挤得满满当当,无处安排了。
裴赫见状便提议与武馨安一间房,
“乃是套房,分做内外两间,你睡里间,我睡外间……”
顿了顿又道,
“你若是不放心,我便去下头同王勇他们挤一处……”
武馨安笑着连连摆手道,
“你下去了,我一人独占两间岂不浪费,我内你外,正正好!”
二人便住到了一间去,那头安国公府的人安顿好后,便派人来请裴赫出去吃酒,武馨安便道,
“你自去便是,且帮我好好瞧瞧那沈六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我也好回信给徐三,让她放心!”
裴赫点头道,
“自然要为你留心!”
武馨安这厢在房中打坐吐纳,又打了一趟拳后这才睡下,待到近三更裴赫回来,却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不吵醒她。
待到第二日天色微亮,武馨安便醒了,起身洗漱又打了一趟拳,这才推门出去见裴赫也已收拾妥当,二人相携出门到了楼下用早饭,安国公府的人也陆续下楼,见着二人沈五与沈六都上前来招呼道,
“昨日里不过才吃了三杯酒,裴兄弟便跑了,实在不够意思,今儿我们进山打了猎物,晚上烤来吃,自当再寻你喝酒!”
裴赫一笑抬手请了二人坐下,
“也不知这虎丘山有何野兽?”
二人笑道,
“我们时常到此,倒是十分清楚,且与裴兄说一说……”
四人用罢早饭,便召集了人手进山,与沈家兄弟同行的女眷,有那年长的留了下来,独两位年青的女郎也跟着进山,一人乃是沈家兄弟的表妹,姓刘做明月,一个乃是武襄侯魏家的女儿魏彤,她是吵着嚷着要跟着哥哥魏鸿。
魏鸿见自家妹子一双眼都快落到人家裴公子的身上了,心知妹子这是犯了那门子傻,便拉了她到一旁小声嘀咕道,
“你没瞧出来那裴公子与武家小姐是一对儿么,你往日里都是在山脚下玩儿,从未进过山,你这是跟着上来捣乱么?”
魏彤一嘟嘴,
“我这回就想跟着你们进山!”
魏鸿拿她无法,恼道,
“你要跟便跟,到底摔了伤了,可别回去告状!”
“放心!不会连累你的!”
魏彤是拍胸脯打包票,魏鸿却是一脸的不信。
这一行人俱都一身劲装,身背弓箭,腰配长刀,只裴赫却是赤手空拳,武馨安也只在腰间配了自己那波斯小刀,沈五倒是个热心人,见状便道,
“裴兄与武小姐可是携带的弓箭不够,可从我们这处取两把过去……”
裴赫摇头拒绝,言道,
“我这一双手便是武器!”
武馨安也应道,
“弓箭碍事,不如小刀好使!”
二人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沈五倒也不强求,只是笑道,
“看来二位乃是高手,倒时且要露上两手,让兄弟们长长见识!”
一行人拍马进了山,山路崎岖难行,不过二里地之后,便变做了羊肠小道是越发难走,又走了三里地便是羊肠小道都没有了,只能下马步行。
众人将马留在林间开阔处,派人看守,之后便弃马登山,武馨安本就是山野里长大的孩子,行走这种山路那是如履平地,裴赫跟着老太监学的是高深的吐纳功夫,行走之间步法精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