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应道,
“无妨,我早派人去山顶上定了斋饭,届时上去便能用饭,之后我们可一路游玩到后山,从后山下去,便没有这般堵了!”
看来他这是早有安排!
关妈妈在里头听得连连点头,冲着杜鹃眨眼努嘴,
“裴小郎君有心了!”
杜鹃也是笑,知袅却是一脸痴迷的瞧着正低声与武馨安说话的裴赫,
“大小姐若是能嫁给裴小郎君便好了!”
这样子我便能日日见着裴小郎君了!
这车队一步一挪好不易上了山,这处自然是人山人海,幸得裴赫早做了准备,他们的马车一上山便被领到了一处小院前,里头人早预备了饭菜,二人对坐二楼凭栏望山,见得山景如画,天边白云映蓝,武馨安笑眯眯取出来一个小酒坛,
“这是师叔走时给我留的酒,我一直未舍得喝,今日带来给你尝尝!”
说罢,取过酒碗来,一人一碗双手端了,碰了碰,都是一仰头一口干尽,裴赫酒量不比武馨安,陪着她吃一碗,便只倒了一碗慢慢地啜着,看武馨安喝酒吃菜,面色仍是一如往常般淡然,唇角却是微微翘起,柔和了满身的冷意,武馨安同他闲话家常,说起那日里在程家的事儿,却是对裴赫叹道,
“我以前总是觉着拳头大,甚么事都好说,只见着父亲那一脸的愁容,猛然觉着自家也是太过混账了些,以后我遇事必是要三思而行了”
裴赫听了微微一笑,端碗啜了一口酒道,
“你已是很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些人畏威而不怀德,这类人除了用拳头便没有旁的法子让他知晓厉害了,你也不必拘着自己,当出手时就出手!”
武馨安干了一碗酒摇头道,
“罢了,我如今也长大了,知晓厉害了,我瞧着这世上最厉害的不是拳头,乃是那高高在上的权势,但凡你有权有势,自有无数拳头厉害的人为你效力,更没有那跳梁小丑敢出来叫嚣了!”
裴赫一笑,应道,
“放心,自有让你随心所欲的一日!”
待的有朝一日,我大权在手,必为你撑起这一片天地,让你自由自在,任意驰骋!
二人吹着山风,品着小酒又吃那美味佳肴,只觉惬意无比,待得酒足饭饱,武馨安便拉了裴赫去登附近的山峰,
“吃的太饱,消消食!”
这厢在关妈妈与刘婆子并杜鹃与知袅四人殷切激动的目光中,一只手拉着裴赫的袖子,一只手却是牵了阿黄走进了林间的小径,身后跟着王勇与钱枫,临走时关妈妈特意拉了王勇吩咐道,
“你们两个小子,可要识相些,不许环了大小姐的好事儿!”
王勇闻言心中暗道,
“妈妈您可放心吧,这好事儿便是大小姐想推也推不掉的!”
王勇跟在武馨安身边最多,乃是旁观者清,早就将这事儿给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裴爷这“美人儿”大小姐是抱定了,便是想来个始乱终弃,也要看裴爷答不答应!
只钱枫还有些不明白,应道,
“这个关妈妈,若是裴爷动手动脚当如何处置?”
这男人嘛最是明白男人了,情不自禁的时候会做些甚么,大家都明白的!
关妈妈嗔道,
“这小子果然是个愣头青,这说说亲密话儿自然无妨,若是动手动脚的话”
想了想却是口风一变,
“依我瞧着裴家小郎君那般斯文必是不会的”
说不得还会是我们家大小姐先动手动脚呢!
这厢笑得一脸暧昧的将二人推着追着大小姐去了,她们四人便在这小院里吃茶吃瓜果,谈天说地。
那头武馨安与裴赫带着阿黄上山,阿黄久在大宅子里关着,乍一出门那是欢喜的几乎要疯了,那毛茸茸的大尾巴摇得似要断掉一般,在草丛里左冲右突,甚是兴奋。
武馨安见得四下无人,便放了它颈上的绳子,阿黄便如那离弦的箭一般冲入了草丛之中,立时惊起林间的鸟儿纷纷振翅飞起。
武馨安一声唿哨,阿黄又从草间钻了出来,却是弄了一头一身的草屑,跑回来绕着武馨安的脚边跑了几圈儿,便又冲入草丛中撒欢去了。
二人在林间缓缓慢步,武馨安笑嘻嘻逗弄着阿黄,又时不时纵身跃起,在树枝上远眺山间美景,跟个猴儿似的一刻也不得安静,裴赫则是背负双手,缓步而行,不疾不缓离着她只得五步的距离,二人越走越往上,却是见得山顶有一处凉亭,武馨安手搭凉棚往上看去,
“上头似乎有人!”
裴赫也瞧见了那上头有人,便伸手拉了她的手道,
“即是有人我们不便打扰,走这边吧!”
说罢拉着她往另一边行去,那山上的人似乎也瞧见了他们,却是有人大叫一声,
“裴兄!”
飞快从山顶上奔了下来,裴赫闻听眉头一皱,武馨安从他身侧探出个脑袋,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