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柳氏,招手叫那几个看呆了的船夫与护院,
“你们去寻绳子来,把他们二人给绑了!”
那几人见状不由都齐齐摇头,
“夫夫人,这是官老爷,我们我们可是不敢!”
武馨安闻听一瞪眼,
“怕甚么,有事儿我会顶着”
想了想对那两名护院道,
“你们在外波奔不就是求财么,我出双倍的价钱,让你们来保我到淞江府,如何?”
那二人一听立时倒戈,连声应道,
“愿听夫人吩咐!”
武馨安又对那些船夫道,
“他是官身,我也是官身!”
却是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样事物来在船夫们面前一晃,竟是一面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腰牌,她前头计划好了要出远门,自然是有预备的,这块腰牌原是裴赫放在家中,进出诏狱所用。
而锦衣卫出外办差却是要向上头报请领取外出的腰牌,与这个正面相同,后面却是字迹不同,武馨安量那些船夫们也没胆子来验看腰牌,便拿出来唬人。
果然那些船夫们只见得那锦衣卫三字便吓了一跳,他们在官船上讨生活,来来往往也是接应过不少官员,自然也是见过锦衣卫的,见这制式与前头见过的一般无二,又慑于武馨安的身手,当时便信了!
个个都道,
“怪不得您这样的身手,原来竟是锦衣卫的大人!”
武馨安摆手,一指自己的肚子道,
“我原是身怀有孕,回乡探亲,不想亮明身份的,只如今他逼得我如此”
说罢看了看两个昏在地上的人道,
“你们也不必让他们知晓,只需按我的吩咐做便是,待到了地头,我保你们无事!”
顿了顿又道,
“待到了地头,我自有赏银的!”
如此恩威并施,众人果然听教听话了,让干甚么便干甚么,那两个护院尤其卖力,很是积极的寻了绳子来将冯县令与柳氏绑了。
这时节在房里哭得差不多的冯夫人才出来,这一看之下却是愣住了,怎得不过哭了一场出来,外头便变天了!
“夫人!”
阿香上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讲,冯夫人看向武馨安的眼神都变了,
“裴夫人不,大人,您您这是”
武馨安冲她摆手笑道,
“不必叫我大人,我也不是甚么大人,您还是叫我裴夫人吧!”
冯夫人见她态度一如往常,心下放松了些,便问道,
“您这打算将我夫君与她,如何处置?”
武馨安嘿嘿冷笑道,
“我为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自己先动了歪念,便别怪对他们不客气,即是柳氏怨我救错了她,那我便不救好了!”
回头吩咐那两名护院道,
“你们把这二人给扔到底舱中,与那帮子倭寇在一处!”
二人听命,将地上的二人提起,跟着武馨安一起下去,那底舱之中众倭寇原是被绑成了粽子,扔成一堆儿,正躺在那处百般无计呢,却见得舱门打开,外头走进来他们最怕的母夜叉,众人见了都是脖子一缩,身子一僵。
武馨安进来环顾众人,指了冯县令二人道,
“此二人得罪了我,如今我要将他们同你们关在一处”
顿了顿又道,
“我原只是搭了他们的船南下,并不想管闲事的,谁让你们招惹到了我,我才出手教训教训你们”
此话一出,众人听了都是暗中撇嘴,
“我们一共来了十二人,死在您手里便是二个,伤了四个,能动弹的就只有六个了,您这才只是教训教训,若是安了心想杀人,只怕我们这都是一地死尸了!”
他们倒也没猜错,若是武馨安安心要他们的性命,这些人只怕此时全在河里当死漂了!
武馨安目光扫过众人,立时明白了众人的心思,却是冷冷一笑又道,
“本夫人做事从来是随心所欲,谁得罪了我,我便让那人死,谁若是哄得我开心,说不得”
她目光再扫过众人的脸道,
“我不但放了他,还要给他银子!”
这帮子人本就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要不然又怎么会伙同倭寇抢自家人,本就不是甚么好东西,听这母夜叉的口风儿,似是事情还有转机,众人立时见风使舵,纷纷表起忠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