麿!
偏武馨安却是一翻白眼,完全无事人一样应道,
“这有甚么呀,我这不是平平安安的么?”
说罢又将吃饱了的女儿,竖抱起来轻轻的拍她后背,还侧过头亲了女儿的小脸一口,
“你瞧女儿不也白白胖胖,长得好好的么?”
裴赫气得不成,跟着她站起来,喘着粗气在屋子里打转,
“你你”
有心想上去骂她吧,又怕惊着女儿,想上去打她吧,自己又舍不得,这厢团团转了几圈儿,也没想出别的法子来,只能拿眼怒瞪她。
武馨安却是半分不怵他,
“瞪甚么瞪,你在外头风流快活,我还没寻你的晦气呢!”
前头见他都哭了,她便不好意思追究了,现下他又生龙活虎,还有心思瞪她了,那他们便来算一算这笔账!
一说起这个,裴赫的气焰立时便矮了一截,应道,
“我我这是在办公差”
武馨安抱着女儿,一瞪眼,
“甚么公差这么好,居然还有送上来的艳福,我看是你自己想风流吧!”
裴赫一脸苦笑,
“我是甚么样儿,你不知晓么,我这回出来是扮得一个花花公子,做戏做全套,自然是要假扮一下的!”
武馨安拿眼瞥他,鼻子里哼道,
“当真是假扮么,我瞧着你倒是挺乐在其中的!”
裴赫见妻子不信,便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来,
“你瞧瞧,这乃是我离京时便配好的迷药,这东西只需得一颗放入水中,又或是混入燃烧的烛火之中,闻者便会昏睡,大梦一场之后,只会将梦境当成真事”
至于梦境如何,却可依据施药人在耳边诱导,事后包管没有人会察觉,他自出了京城便用过好些回,没一回失手的!
他就是靠着这个东西,数次与女子同房,保存了自家清白,又不会漏了底细!
他还当有了这东西,妻子应信他了,那知武馨安却如拿着他把柄一般,
“啊哈,还有这样的好东西,那你做了甚么,便是那些女子都不知晓了!”
裴赫一时哑然,他这又无人证更无物证,细细一想好似当真坐死了罪名了!
当下气愤道,
“你不信我!”
他声儿一高,女儿立时嗯哼了两声,武馨安瞪他,
“你凶甚么凶!”
裴赫立时没有了脾气。
这世上的男女都是一样,但凡扯上捻酸吃醋的事儿,不管是那平民百姓,还是超凡脱俗的谪仙人,那吵起架来都是一样纠缠不清,有理无理都要扯半天的!
洒脱如武馨安,冷静如裴赫,扯上这样的事儿那都是一样,武馨安自是怎么都不信,裴赫亦是百般解释,只换来妻子的白眼加冷哼。
裴赫被妻子逼的急了,转身就走,
“你做甚么?”
裴赫回头应道,
“你即是不肯信,我现下就回去将那女人给杀了,把她的尸体拖来见你,你总会信了!”
谁料武馨安闻听却是更恼了,
“怎得,你要杀人灭口不成!”
裴赫被她一句堵在了当场,仰天一声长叹,他不动了,武馨安却是又恼了,再言道,
“怎得,不是说要去杀人么,这下子又舍不得了?”
裴赫这才是进了也不是,退也不是,平生头一回知晓了甚么是百口莫辩,进退维谷!
真正是生生要把人给气死急死,
“我这下子便是跳进海里都洗不清了!”
怪得谁来,要怪就怪那日本女人冲上来抱那一下,裴赫知晓妻子这是看着心里不舒坦,故意挑他的刺儿呢!
早知今日,那晚上他便应调转弩箭,先将那女人给射杀了!
这厢夫妻二人正在这屋里歪缠,外头阿香的声音传来,
“夫人,算着时辰小姐应当换尿布了,您瞧瞧她尿了没有?”
武馨安听了这才想起来看看女儿,却见女儿正瞪着大眼儿,直愣愣的盯着吵嘴的二人瞧,再一摸下头已是湿透了,这若是往日里裴大小姐早哭声震天了,今儿却是在一旁看爹娘吵架,看得入了神却是忘记哭了!
武馨安忙将女儿放到床上,转身去取干净的尿布。
裴赫见状忙过去,
“我来!”
“你会换么?”
裴赫应道,
“虽是不会,但却可以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