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这只船队竟是如此规模”
又指了上头的随意的几个名字道,
“这些人乃是东南沿海地方官府通缉的海盗,没想到竟是被二位收进了船队当中”
裴赫道,
“不管他们是何处来历,大都督已是答应,只要他们为我们所用,以往诸事既往不咎,一笔勾销,还望苏大人信守大都督承诺!”
苏明点头,
“裴大人放心,苏某必不敢违抗大都督之命!”
二人这才放心,于是又让黄长生扬帆起锚,去与船队汇合,之后武馨安便将苏明此人引见给了那十人,那十人见得苏明此人,其貌不扬,毫不打眼,却是有生出轻视之心来,苏明久在军队早见识过不少骄兵悍将,见状倒也并不恼怒,只对裴赫道,
“这些个海匪桀骜不驯才是常理,若是太过温顺了,我反倒要担心他们起心不良了!”
裴赫点头应道,
“这些人只服强者,一切便看苏大人的了!”
于是船队依着苏明指使驶往了福州近海处的一处岛屿休整,而武馨安与裴赫夫妻二人便乘了黄长生的船,由福州返回了杭州,再转坐内河官船回转京城。
而桂氏却是因着这海上几月的生活,终归是被韩二诚心所感,要再嫁于他,桂氏领着阿香待到了杭州之后,便要同韩二下船,武馨安将自己所得金银,分了不少给二人,韩二不敢要,只是说,
“女爷爷,予我兄弟有大恩,能助女爷爷出海一趟已是韩二我的福气,如何还敢要女爷爷的金银!”
桂氏也道,
“妹妹对我有大恩,若不是你我如今只怕还在那家里熬着呢,又怎么会再遇上他”
说到这处已是泪眼朦胧,
“妹妹的大恩,我不能回报已是愧疚,怎能要妹妹的东西!”
武馨安却是对二人道,
“桂姐姐这话却是错了,当初你那好好的县爷夫人被我给弄没了,你不怪我已是极好了,如今你再嫁韩二,你是我的姐姐,韩二与我也是早年在杭州的旧相识,都是于我有情份之人,你们成婚我送上贺礼也是应该,这官家夫人做不了,富家夫人我总是能让你做的!”
说罢不由分说,吩咐船员们将东西全数给搬到了码头上,又对韩二道,
“东西我给了,便不打算收回去,你若是不要,便给扔进河里吧!”
韩二与桂氏闻言一阵苦笑,这厢互视一眼,却是齐齐跪下来给武馨安叩了一个头,武馨安吓了一跳,忙侧过身子不受他们的礼,
“你们这是做甚么?”
二人都道,
“大恩无以为报,只能叩个头以表谢意了!”
他们这厢在杭州又呆了两日,武馨安还陪着桂氏去买了一间小院,当做桂氏与韩二成亲后的居处,之后这才启程回京,走时桂氏抱着虎妞是哭的泪如雨下,武馨安见着也是鼻子一酸劝道,
“姐姐不必伤心,以后得了空便来京城寻我”
说罢这才拉了桂氏在她耳边悄悄道,
“我那夫君便是我这身边之人,只他身份不便暴露人前,我才一直瞒着姐姐”
桂氏闻言瞪大了眼,看向武馨安身边,早已恢复了冷脸的裴赫,
“他他当真就是你的夫君?”
武馨安点头又悄声道,
“实不是我有意隐瞒姐姐,只因我夫君乃是锦衣卫百户,前头乃是出外公差,不便泄露身份”
“哦”
桂氏看了一眼一身寒意渗人的裴赫,点了点头,总归知晓安安妹子不是那伤风败俗,水性杨花之人,她心里也是高兴的,闻言笑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
武馨安又转头对裴赫道,
“前头一直无暇为桂姐姐把脉,如今眼看要走了,你帮她瞧瞧,她可是还能生育么?”
裴赫点了点头,伸手撩了袖子,探出修长的手指搭在了桂氏脉门之上,半晌之才收回手道,
“你是天生身宫内阴寒,又长期心绪郁结,气血两虚,凝滞不通”
这厢说了一大通,左右意思无外并不是身子不能生育,只要用对了方子,花时间仔细调养,也是能怀孕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