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在程家过的甚么日子?
如今好不易大小姐肯收了他们,让她在这灶间里管事,每月的月银与以前相比自是不必说了,又一家子都有了差事,这日子跟以前一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是不好好珍惜,那便真是要被天打五雷劈了!
可她那男人早就没了脸皮,闻言只是不肯走,
“我就吃一杯酒,吃了就走!”
柏巧顾着脸面,不敢同他在灶间里闹,无奈之下只得给了他一杯酒,气道,
“你要吃到一边儿吃去,吃完了把杯子还回来!”
她自家男人自家知晓,顺手牵羊的事儿不知做过多少,这些东西都是有数的,众人都见着她给了男人酒吃,若是呆会儿杯子不见了,她便说不清了!
周二应了一声,果然端着满满一杯子的酒坐到角落去,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了酒来,柏巧不再管他,转身又去忙旁的事儿了,这厢是招呼着众人忙活手里的活计。
那周二吃罢酒之后,在灶间里晃了一圈儿,便离开了,除了柏巧留意了一下自家男人的去向,却是再没人关心了!
周二从灶间里出来,便往自家守着那小角门处走,待转过一个拐角,眼前就是一花,就见得自家女主人立在了眼前,周二一愣,
“夫夫人!”
武馨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周二,我有何处对不住你?”
一句话问的周二一愣,
“夫夫人何出此言?”
武馨安哼道,
“你在灶间做的事儿我都瞧见了,我问你我有何处对不住你,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你在外头收了甚么人的好处?”
那周二闻言脸上神色几经变幻,最后还是强作镇定道,
“夫夫人说甚么,小的不懂!”
武馨安冷笑一声,上前便是一巴掌,
“啪”
她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周二的脸上,她这一手毫不留情,打的那周二身子原地转了一个圈儿,嘴角立时出了血,双眼之中一阵发花,
“夫夫人!”
武馨安柳眉一竖,大眼儿圆瞪道,
“你若是还敢嘴硬,我能用大耳刮子打得你五内出血,吐血而死,你信还是不信?”
周二终是被吓住了,坐在地上捂着脸应道,
“小的小的小的没收多少,就是收了一百两银子!”
原来这周二嗜酒,一日不吃酒便浑身发抖,自从一家子到了裴府之后,柏巧自觉有了主家撑腰,对自家男人0是强硬了不少,银子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再不肯给他吃酒了。
周二禁了几日酒,实在受不住了,又不敢似前头在程家一般,柏巧敢不给银子,他便动手打人,如今的柏巧可不是以前的柏巧了,他若是敢动手,不用夫人出面,便是关妈妈也能收拾了他!
周二无法便到外头去赊酒,只赊了两回,外头酒铺的掌柜的便不肯再赊给他了,周二正自无使计时,在酒铺里遇上了一个出手豪爽的客人,请他吃了几回酒,又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再给他一瓶子药,
“你们主家最近要宴请客人,你拿这药丸投入酒坛之中,一坛酒只需一个药丸便可”
周二也不是傻子,闻言吓了一跳,
“你你这莫非是要我投毒么?”
那人哈哈一笑应道,
“不是毒药,若是不信,你吃一颗试试!”
见周二不信,那人便当着周二的面自己吃了一颗,周二看他脸色,果然无甚异样,周二这才放心收了一百银子和一瓶药,之后他寻了一个机会,半夜里悄悄溜进放酒的仓库里,将药丸一一扔进了酒坛之中。
周二捂着脸对武馨安道,
“小的小的也也不想害主家,今日里左思右想,总归不放心的,便便过来要了一杯酒吃,看看看会不会有事!”
他吃过之后自然是无事的,若是有事的话,前头那么多宾客早有事了!
武馨安听完一双大眼儿立时眯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即有人处心积虑的出银子让周二投药,那必是图谋不轨,可这酒众人吃了又无事,这是想做甚么?
武馨安左思右想,想不出来其中的蹊跷,却是一转头看见正跪在地上的周二,抬腿便踢在了他的脑袋上,周二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武馨安将他扔进了一旁空置的厢房之中,
“今儿的事过了之后,再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