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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馨安听了却是一摆手,
“嗨!依我说就是你们想得太多了,想不明白便不想,这事儿好办”
裴赫闻言一挑眉毛,
“安安此话怎讲?”
武馨安应道,
“这不明摆着吗?这大庆朝正值新旧交替之时,若是有甚么值得让人谋夺的,那便是大宝之位了”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来,
“要夺大宝之位,一便是从今上身上,二便是裕王两处下手,你管他们如何图谋,只需牢牢守住这二处,就不怕他们翻出天去!”
裴赫闻言哈哈一笑抱着儿子亲了一口,
“安安果然同我心有灵犀,我也是这样想的”
即是有了这打算,裴赫自然便着手安排,这一忙碌日子过得极快,眼看着儿子就满月了,大名叫做裴承璞,小名叫牛哥儿的裴大少爷,满月之时已是长得白白胖胖,可可爱爱了。
牛哥儿裴大少爷性子极好,比起虎妞来那便是个小福星,平日里不哭不闹,天亮便睁眼,天黑就睡觉,半夜也不用吃奶,那一觉到天亮,这样的孩子便凡见过的,都说是天下一等一让父母省心的孩子了!
只武馨安却是更心疼起儿子来,裴赫便笑她,
“前头倒怪我说重男轻女,如今看来倒是你了!”
武馨安却是叹了一口气道,
“你不知晓,我”
话说到一半却是停了下来,抱着儿子,看着他与自己肖似的小脸,目光有些伤感,她想起了自己前世里,便是那不哭不闹,不让父母操心的孩子,八岁时拿杀猪刀,起五更熬六夜,那么拼命为家里挣银子,不过就是为了王屠夫能多看她两眼,可越是这样,王屠夫对她不过就是比那店里的伙计好上一丁点儿,到最后还是他亲手把自己给埋了!
想到这处她低声对裴赫道,
“这世上的父母都要自己的孩子们要乖乖听话,做个孝顺的孩子,却是不知这最乖最听话的孩子,却是最受委屈的孩子,就因为他们不哭不闹,不吵不嚷,不会受了委屈便闹将出来,父母便当他不痛不痒,不会伤心一般,可着劲儿的指着一个欺负!”
我前世便是那样的孩子,这一世我却决不能让我的儿子,做那受尽委屈的一个了!
裴赫见她神色悲伤,只当是她想起了早年在山村里的十年,心下触动,便伸手将她和儿子一起抱入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
“放心,我决不会让儿子受委屈的!”
夫妻二人这厢便商议着要给儿子办满月酒,只这菜单没看上几页,倒是先得了皇帝突然想要南下巡视的消息,大都督陆炳要坐镇京城,便要派裴赫随王伴驾,南下巡视。
于是,这满月宴自然是办不了了,武馨安又要为夫君打点行囊送了他南下,如今家中有儿有女,裴赫是越发不想出远门了,只职责所在,却是不能有半点儿违背。
出门在际,武馨安一面收拾东西一面问裴赫,
“陛下怎得会突发奇想,要南下巡视?”
裴赫冷冷一笑应道,
“还不是被人给撺掇的”
那卖力鼓动嘉靖南下的人便是那安康侯,而他这一跳出来,倒是印证了裴赫最近来的心绪不宁,看来这帮子人是打算从皇帝身上下手了!
裴赫将内情与自己的猜测同妻子一讲,又叮嘱她道,
“如此看来,便是要出事,多半也是在南巡之中,京师应当是安全的,你在家中顾着两个孩子,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谨慎为好!”
武馨安点头,
“放心,我心里有数!”
裴赫一把将妻子搂进怀里,紧紧一抱,又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遇事别逞强,等我回来!”
这话武馨安却是不爱听了,闻言只是眼珠子一转,嘴里含含糊糊应道,
“没遇着事儿我自不会逞强!”
裴赫见她这样儿,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只能暗叹一声又亲了亲她的脸道,
“若是实在按捺不住动手,自保为第一要紧!”
“好!”
武馨安又点了点头,夫妻二人依依惜别,裴赫又去看了看熟睡的儿子,牛哥儿正在摇篮里呼呼大睡,半点不知晓自家亲爹要出去与人斗智斗勇,裴赫低头亲了亲儿,又去寻在院子里挖泥的女儿,
“爹”
虎妞似是知晓裴赫又要出门,上来就紧紧抱了他的脖子不肯放,裴赫亲了亲女儿脏兮兮的小脸,
“你在家中帮着母亲照顾弟弟,好不好?”
虎妞扬起灿烂的笑容,重重点了点头,
“好!”
说完亲了亲裴赫的脸,裴赫这才将女儿放入妻子怀中,看了看她们母女二人,一咬牙一狠心,转身出了门。
却说是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