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冷哼一声,
“见官呀!我倒要看看,哪一个官儿敢庇护你这轻薄女子,污人清白的纨绔子弟”
一面说一面挽袖子,
“你报上名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家的父母养出你这么个没羞没臊没脸没皮,无德无行的东西来的!”
那男子见她口气如此之大,不由一愣,有些求助的看了看武馨安身后的三姐儿,那三姐儿一跺脚,
“这这是我大姐姐!”
那男子一愣,
“你大姐姐”
武馨安冷笑一声道,
“正是了,你说这官儿是你来报,还是我来报,是拿你进大牢,还是拿我进大牢?”
那男子闻言立时便是气势一泄,捂着脸支吾道,
“大大姐姐”
“谁是你大姐姐?”
武馨安抬手又是一巴掌,那男子两手挡了脸,这一巴掌却是打在了他的额头上,打的他一个后仰,武馨安再给了他一脚,那男子立时便坐倒在地,武馨安回头冲着武莲祯一瞪眼,
“进来,把房门关上,你们二人到底是何干系,今日必要给我老实招来,但有半句隐瞒,小心你们二人的腿!”
这包房里的女子便是武馨安那知书达礼的三妹子武莲祯,这男子倒也真是京中勋贵子弟,平南伯赵尚熙之子赵鼎,
“平南伯?”
武馨安想了想,倒是想起来京城里有这么一号人物,这位平南伯的先祖,乃是太宗年间跟着朱能平安南的大将,之后封了一个四等伯,算是勋贵之中的最低等了。
这位原是个军中的粮草官,当年朱能奉命出征安南,一路多山多瘴气粮草接运不上,这位倒也是有些法子,无论是当地筹粮还是大军运送,总归保障了大军粮草供应,之后虽说朱能病故又南征失败,但这位平南伯的本事倒也是看在皇帝眼中的,之后便给封了伯。
说起来这位平南伯也是个勋贵中的奇人,他在军中擅筹粮食,打算后务,之后回转京师之后,却是一位赚银子的好手,二十年间便累积了不少家财,于是自他开始赵家世代相传,代代伯爷都是生财有道,这么些年下来,平南伯虽说等级低,但家中财富却是京中勋贵中出了名的多。
“自家老三甚么时候同这样的人家扯上了关系?”
武馨安拿眼瞪武莲祯,武莲祯自小便怕她,被她一瞪立时便吓的一缩脖子,那赵鼎见状立时心疼起来,将武莲祯拉到身后道,
“你别吓她,有事你问我”
武馨安见状冷冷一笑,一面活动着手腕,一面道,
“那你来说!”
武莲祯与赵鼎认识倒也是缘分,武莲祯好读书,武弘文也怜惜女儿天赋,便请了先生到家中教授,那位先生却是又受了赵府的束脩,要教授这位赵府大公子的学识,只这位赵大公子不好文不好武只好玩,先生教起来那是苦不堪言,时常在武莲祯面前痛骂这劣徒,又转头在赵鼎面前大赞武莲祯。
一来二去,二人是久闻对方大名,却是一直不得相见,只有一日先生病了,当学生的便前去探望,二人就这么碰了面,武莲祯不喜这纨绔不学无术,赵鼎却是对武莲祯一见钟情,便借口师兄妹同门情谊,时不时的走动走动。
初时武莲祯还当他真是联络同门情谊,与他玩耍几回,便发觉此人除了读书不成,学武不成,其余学甚么都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倒是个好玩伴。
二人越走越近,赵鼎是有心,武莲祯却是拿着自家大姐夫当成挑选未来夫婿的模子,一心想找个上进博学的丈夫,再有她年纪小了些,对情事半知半懂,还未明白自己对赵鼎是个甚么情意,原本赵鼎是不慌不忙等着她自己长大的!
结果前阵子,小程氏为三女儿牵线搭桥的事儿,被赵鼎知晓了,赵鼎这才急了,便约了武莲祉出来表明了心迹,这窗户纸捅破了,武莲祯便不肯同他见面了,无奈这位太会死缠烂打,又武莲祯也不是真对他无情,有时便半推半就的出来见见。
这一回听闻是陛下出巡,赵鼎便约了武莲祯到城门茶楼处看热闹,才有了今日之约!
武馨安斜眼看了看武莲祯,
“那甚么拉了小手,搂了小腰又是怎么说?”
武莲祯吓得是连连摆手,
“大姐姐,你别听他胡说,不过就是有一回在先生家,我眼馋那树上的红枣想去摘,他就扶了我一把”
结果被赵鼎说来说去,变成拉了手,搂了腰,一派二人有了苟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