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拧了拧眉,心里不知为何总有些毛毛的。
然而不待她细想,舞阳郡主又开口了:“欢儿,你刚刚说,宁郡王救过你?还是金水河那一次?”
“啊是。”沈宜欢点头。
“那你回来之后怎么没有告诉过我?”舞阳郡主蹙眉,“这都过去好久了,可我们竟连份谢礼都没有送去,说来实在是失礼。”
“不行,我得赶紧备份厚礼送去安平王府才是。”舞阳郡主说着就要起身回屋。
看着她这副着急忙慌的模样,沈宜欢忍不住张了张嘴,弱弱道:“倒也不必如此吧?”
反正他自己都说了,他又不缺这点东西。
沈宜欢心里腹诽着,却到底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可她不说出来,舞阳郡主就不会知道内情,就以为她这是不懂礼数,遂嗔了她一眼,教训道:“怎么就不必?受了别人的恩惠,纵使一时还不了,也自当送些东西聊表谢意,这是礼节,也是人情。”
“欢儿,这为人处世的学问有许多,你以后且有得学呢。”
为人处世的学问,沈宜欢自然是明白的,可她昨晚不是被谢知晏那家伙给气着了吗?就想记个仇而已,也不行?
果然谢知晏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克星!沈宜欢气鼓鼓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