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她闻言心底狂翻白眼,但面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甚至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您说的是,所以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沈宜欢淡淡问道,实力诠释了什么叫你说自你说,反正老子就是不接茬。
李元卿本以为自己这么说,沈宜欢听后必会恼羞成怒,而她一旦怒气头,多半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趁机抓她的小辫子,将她给扔进牢里,也好给心人出出气。
可谁知道,沈宜欢居然不按套路出牌,李元卿一时被气得够呛,偏偏他还拿她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顾清许适时地插话了。
只见她紧紧扒住了李元卿的胳膊,茶味十足道:“王爷您别生气,我相信沈二……啊,不,是这位公子,我相信这位公子一定不是故意的,毕竟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她又何必故意害我呢?”
若是没有顾清许那脱口而出的“沈二”两个字,沈宜欢说不定都要相信她是真心在为自己说话了。
只可惜,她偏偏那么说了,尽管后来她又很快改了口,让那话看起来好像只是无心的口误。
然而联系到顾清许最初向她投来的挑衅眼神,沈宜欢甚至都不用多想,就知道自己的马甲必定是被顾清许看穿无疑了。
老实说,她还挺好奇顾清许是怎么认出她的,虽说她今日只是换了身男装,并没有刻意进行过变装什么的,可跟她不熟的人,应该也没那么容易认出她来吧?
就像李元卿,明明他和原主从前的接触还不少呢,可不管是刚刚在梨园戏班的楼梯,还是现在,他看她的眼神都像在看陌生人,这就说明她的女扮男装应该没有那么失败才是。
所以顾清许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沈宜欢心里困惑,但她却没有问,一是不想,二则是没有机会,因为在顾清许“无心”的口误下,李元卿也渐渐发现了端倪。
“沈二?”
他下意识重复道,而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拧着眉头将目光锁在沈宜欢身细细打量起来。
这一打量,李元卿果然发觉眼前的人瞧着分外眼熟——不是桃花宴给了他难堪还获封县主的沈宜欢又是谁呢?
几乎是一瞬间,李元卿的愤怒便到达了顶点。
“沈宜欢!”他咬牙切齿道,“你跟踪我们?!”
听见“跟踪”这两个字,沈宜欢都无力吐槽了。
她是真的没有办法理解李元卿这脑回路。
她记得早在桃花宴那日,她和李元卿好像就已经撕破脸皮了吧?就他俩之间这紧张的关系,她会跟踪他?
到底是他傻了还是她疯了?
偏这位大哥好像忘了这一茬似的,一认出她的身份,就觉得她还是原主那个傻姑娘,任他虐她千百遍,她却待他如初恋。
真是……
沈宜欢有点不想说话,可眼下不说话又不行,她担心李元卿脑补太多太膨胀,会影响她的心情。
思及此,沈宜欢索性犯了个白眼,淡淡道:“瑞王殿下的想象力有点过于丰富了,我说了,我只是路过而已,要早知道你们在这儿,我就换条路走了。”
沈宜欢这话说得并不客气,可李元卿却半点不信。
他冷笑一声,质问道:“路过?一次又一次地路过我和清儿在的地方……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吗?”
沈宜欢闻言也不生气,点了点头,十分认真地说:“我信啊,为什么不信,这本来就是事实。”
“事实?”李元卿轻嗤一声,十分轻蔑地说,“你所谓的事实就是自欺欺人?”
“沈宜欢,你就承认吧,你这是嫉妒,你嫉妒本王对清儿好,所以才处处与她为难。刚刚在梨园,你是故意撞清儿,想让她受伤的,对吧?”
李元卿这话虽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十分笃定,分明已认定了沈宜欢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爱生恨。
沈宜欢被他的想象力惊得目瞪口呆。
讲真,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有些人总以为别人的喜欢是不会变的?
就算是舔狗,在积攒多了失望以后也会受伤回头的吧?更何况她又不是舔狗,她和原主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沈宜欢以为,这一点在桃花宴她与李元卿的交锋之中,她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可怎么李元卿好像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呢?
他是高高在太久,被人仰慕太久,以至于都没有办法接受其实他在别人的眼中也没有那么重要这个事实了吗?
心中如此腹诽着,沈宜欢正打算说点什么帮助李元卿认清现状,然而在她开口之前,顾清许又开始不甘寂寞地刷存在感了。
“王爷,您别这么说,我相信沈二小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她那么喜欢您,又怎么忍心伤害我看您着急呢?”顾清许扒拉着李元卿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