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出来的人到底是谁?你若是不肯说,也行,孤这就让你去为孤那些无辜枉死的将士们陪葬!”
赫连铮说着,掐住沈宜欢下颌的手已缓缓移至她的脖颈处,只要他再略微用一点力,她那纤细又脆弱的脖颈就会像枯枝一样折断。
看着这样的赫连铮,沈宜欢是真的害怕了。
强烈的恐惧让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再想其他的什么问题,动了动嘴唇下意识就要说出实话。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忽然自远处破空而来,直直朝着赫连铮的眉心射去。
而与利箭一起传来的,还有一道似笑非笑的调笑,“赫连少主,为难女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哦!”
听见这话,赫连铮下意识偏头望去,那箭羽就擦着他的耳际险险飞了出去。
也不知是被这三番两次的偷袭惹怒了,还是被偷袭者的挑衅给惹怒了,赫连铮望向不远处抱着把长弓一脸悠闲的谢知晏的眼神阴沉的仿佛能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原来是你,宁郡王。”赫连铮目视着谢知晏缓缓说道,也不知是在说来的是他,还是毁了自己营地的人是他。
而谢知晏闻言也不多问,像打哑谜似的点了点头,“没错,正是本王。”
听见这话,赫连铮的脸色更差了。
他看了看谢知晏,又看了看还被自己掐着脖子的沈宜欢,一脸狐疑道:“你的同伙就是他?你刚刚之所以不肯说,是想保护他?”
这话是问沈宜欢的,但沈宜欢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准确来说,她和谢知晏并不算同伙,毕竟她的本意只是想找个人比较少的地方试验一下炸药的威力而已,要炸齐军营地,是谢知晏自己的意思,并且这件事情也是他一个人做的,她纯属无辜躺枪。
但这话她说了赫连铮也未必会相信,说不得还当她是在狡辩呢。
再加上她今晚上确实是和谢知晏一起出来的,所以赫连铮要这么认为,她还真没法儿解释。
不知道说什么的沈宜欢索性闭了嘴巴保持了沉默。
赫连铮自然不会知道她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见沈宜欢沉默,他只当自己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她无话可说了。
他一时怒极反笑,看着沈宜欢的眼神越发阴鸷起来,“原来你是宁郡王的女人。”
沈宜欢觉得他这话越发莫名其妙了,她张了张嘴巴,有心想说些什么,可还未待她开口,那边谢知晏已迫不及待的接了话。
“赫连世子既然都知道沈小姐和本王关系匪浅了,那你还不赶紧松开她?你们离得这么近,本王看着心里着实有些不舒坦。”
谢知晏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看向赫连铮的目光里隐隐闪烁着某些不知名的情绪。
听见这话,赫连铮冷冷勾了勾唇角,不仅不为所动,甚至还故意将沈宜欢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些。
“一个女人而已,没想到宁郡王竟然这么在意,不过你有在意的东西也好,你若什么也不在意,孤又如何让你品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又如何告慰孤那些枉死将士的在天之灵呢?”
赫连铮有些恶劣地笑道,那原本因为躲避箭矢而略微卸了几分力道的手又微微加重了几分力道。
沈宜欢只觉得自己喉间一紧,脑子忽然就有了一种缺氧的感觉,一张脸也瞬间憋得通红通红的。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人从水里捉起来的鱼,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求生的本能让沈宜欢下意识拍打起赫连铮的胳膊来,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脖子解救出来。
可是因为男女之间天然的力量悬殊,她哪怕用尽了全力,也并没能撼动赫连铮分毫,反而渐渐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沈宜欢挣扎的弧度越来越微弱,谢知晏心中莫名涌上了一抹紧张,但是面对赫连铮,他深知自己不能先自乱了阵脚,遂挑了挑眉梢,皮笑肉不笑道:“本王一直以为赫连少主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却没想到竟然是我高看你了,事实上你不过就是个只会拿女人撒气的小人罢了。”
“也罢,你若真想拿沈小姐给你那些死去的部下陪葬,本王也不拦着你,只是你要考虑清楚了,本王既然能在眨眼之间灭了你大半个军队,自然也有本事在另一个眨眼的瞬间,要了你剩下的人马,如此,你确定你还要拉着沈小姐陪葬吗?”
谢知晏说罢,左手缓缓收起手上的大弓,右手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了一个炸药模样的东西。
看见他手里的东西,赫连铮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赫连青鸾就先变了脸色。
她急忙上前拉了拉赫连铮的手臂,花容失色道:“哥哥,就是那个东西,是它摧毁了咱们半个营地!”
听见这话,赫连铮的眉心动了动,心中似是有了些忌惮,手下的力道也下意识松了些。
看见赫连铮兄妹俩的变化,谢知晏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了些,不过他面上却没显出太多端倪,只有些恶劣地笑了笑,道:“青鸾郡主果然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