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同,他这段时间扮演的本就是庆王的幕僚和同盟这一类角色,也深知庆王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如此庆王若真被这出戏拨动了某根心弦,自然也无惧向他吐露一些心声。
想明白了这些,谢知晏心里就有谱了。
但他肯定不能表现出自己已经将庆王看穿了的样子,于是便能蹙了蹙眉头,不解道:“恕臣愚钝,不知道这出戏还有什么独特之处?”
见谢知晏和自己想象中的反应不大一样,庆王心里其实是有些不高兴的,不过他不高兴的点却不是谢知晏的不按套路出牌,而是觉得自己的意思没有被准确接收,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
好在庆王这会儿还处在心潮澎湃一心想搞事的阶段,因此他虽然有些不高兴谢知晏的“愚笨”,到底还是开了尊口解释了一下:“你不觉得,这出戏是在暗示本王,让本王为了天下百姓而翻了这天吗?”
庆王这句“翻天”的意思,谢知晏是听明白了的,只不过为了天下百姓什么的,他能说他很想告诉庆王,大可不必如此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篡位,非要把借口说得如此清醒脱俗,仿佛这样一来就能掩盖掉他觊觎皇位这个事实了似的,简直欲盖弥彰。
谢知晏心里这么想着,不禁有些鄙夷起庆王来,不过想归想,他嘴上却没有说出任何不中听的话,只一脸被吓到的表情道:“这……”
见谢知晏“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庆王有些憋不住了。
只见他叹了口气,用一种无奈又恨其不争的语气道:“知晏贤弟,你莫要觉得本王这么说是为了我自己,又或者是担心皇位落入三弟手里才不得不先下手为强,本王真的只是看不得我大晋的臣民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而已。”
“就拿前些日子赫连铮带人夜袭粮仓这件事来说吧,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父皇他不仅不想着出兵镇压赫连铮,居然就这么任由对方继续驻扎在密山镇挑衅我大晋,若长此以往,我晋国在其他诸国眼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要本王说啊,父皇他就是人老了,做事情也越来越糊涂了,区区齐人而已,我大晋何惧之有?要依本王的意思,非得将他们打服、赶回老巢,让他们再不敢进犯才行!”庆王豪气干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