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云虽然说不出话,但是能感知到这土炕上发生的一切。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甲衣也被解开了,身上还有些火辣辣的酸胀。
那位年轻僧人,背对着他,似乎是在给高惠通疗伤。
至于自己为什么不能动弹,也许就是因为吮毒导致中毒,现在毒发麻痹了全身。
李智云侧目看不真切年轻僧人的动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治疗的。最后只能无奈的把酸胀的眼睛收回来,看了看屋顶,然后扫视起周围。
他刚进来时,也没太注意打量屋内,只是恍眼看了几眼,觉得屋内陈设陈旧、朴拙。
而现在眼珠子活动稍自如一些,他就尽可能的仔细打量起来。
他发现室内除了那一束烂漫的山花,有一分清新之外,而且,桌上还有一面小铜镜,旁边摆了文房四宝,还有一摞书籍。
“但愿这家伙是个斯文人,不要借着给惠通姐疗伤,做什么出格的事……”
李智云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有这么一个念头闪过。
而很快,他又把这念头自动掐灭。
“人家是在治病救人,我在把人家想得那么龌龊不堪……”
“他是出家人,只会做慈悲事……”
“算了,一会就知道了。”
“他不会让我一直这样瘫痪在这儿吧?”
“会不会是他故意让我瘫痪的。”
……
他收起心里那些念头,扫了一眼花瓶里的那束山花,突然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伙究竟是个小清新,还是一个小花和尚呢?”
“不对……”
李智云的嗅觉此时灵敏了许多,他此刻除了嗅到了炕上有高惠通熟悉的气味之外,他还嗅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气味。
李智云这个不叫什么本事,有些女人的气味天然的就会唤醒男人的某个区域,让他们知道自己对她是感兴趣的。
“这小和尚难道不是男的?”
他回想刚才看了两眼年轻僧人站在门口的样子,当时只觉得是个清秀的年轻人,别的根本没注意。
这时,厢房的木板门从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将军!将军!”
是李智云的亲随在门外,看来这几个傻小子,刚才根本就没留意到主人已经回来了。
他们只管注意来时的路,一定没留意到这小庙主人是从后面回来的。
这敲门声一下子把年轻僧人给吓住了,他可能没想到外面还有人。
他只是下意识把被子拉过来遮住了高惠通**的身体。
而屋外的士卒还在敲门,喊着:“将军!将军!”
屋内没有人应门,越是让士卒们觉得不安。
要不了多会,他们会认为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测。
年轻僧人不知该怎么办,他如被围困的笼中鸟,在炕上团团转。
就这么一间无处可藏的小厢房,人只要冲进来,就能发现他。
外面的人停止了敲门,已经在嘀咕起来,他们准备冲进来看看。
因为害怕李智云劳累后睡着了,而又暂时还在犹豫。
李智云心里把他们暗骂了好几回,可是自己一句话说不出来,能耐几何。
年轻僧人左右环顾,他突然出现在李智云视线的正上方。
这张脸,分明因为略微气促,慌乱不堪,而呈现出粉面微红的样子。光洁的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这张脸是美的。
好看的桃花眼,虽然没有笑起来时魅惑,媚眼如丝,但这一眼也能让人心生怜惜。
这种好看,是不施粉黛,天然的清丽脱俗。
只是此刻,此人犹如受惊的小兔子,惶惶不安,想逃而逃无所逃。
年轻僧人伸出芊芊玉指,拔除了李智云脖颈上的一根银针。
然后小声而急促道:“外面是你的人的话,让他们不要进来……”
红唇贝齿间,吐气如兰。
这不是一个女人是什么。
李智云下意识的点点头,还真就动了两下。原来自己是被她的银针给封闭了某些活动能力。
她让自己开口了?
李智云试着说道:“我在……”
他没有大喊大叫,因为他不相信面前这个清新丽人,会有什么要谋害自己的意思。
李智云更愿意相信,她只是害怕陌生人,不愿意接触陌生人而已。
外面的侍从们终于听到了主帅的声音,这才停止了敲门,然后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使我不能动弹?”
年轻僧人眼波流转之间,重新给他扎上银针,道:“你中毒了,如果不这样你可能会跟她一样,也醒不过来。”
这一针下去,李智云又不能说话了,也不能动弹了。
他本来想问问高惠通怎么样了,可听她这么一说,高惠通似乎并不乐观,还在听天由命中。
李智